朱武說道:“正該如此,如果林副帥他們出師不利,我們強行拿下武州,不僅要面對遼國勝利之師的軍心乘勝強攻,還要面對大宋百姓人心不聚。”
王進接道:“反之,遼國如果在林副帥手上大敗,或吃了大虧,咱們就成了勝利的一方,軍心可用,民心可用。再出其不意拿下武州,甚至攻下朔州,那咱們就更容易站穩腳根了。”
說完後,三人對視一眼,紛紛大笑起來。顏闊收聲後說道:“之前派林副帥,晁指揮他們前往北地邊境抗擊遼國打草谷的零散小隊,一來是試探朝廷的反應;二來,也是尋機查詢於我梁山有用之立足之地。
如今看來,武州對我們來說,將是我們走出梁山後開闢根本的理想之地。鑒於武州對我們今後發展的重要。無論林副帥是勝是敗,咱們都要做好北上的準備。只有咱們在北地站穩腳根,能抵擋現在的遼國,能抗擊將來的金國,才能延遲朝廷對付我們的時間。我們才能在夾縫中求得生存,茁壯成長。
而開闢新根據地這樣的大事,我必須得親自去,一來穩定軍心,對戰事有利;二來嘛,我這個大頭領都沒親自參加開疆護土最關鍵的一戰,將來弟兄們怎麼會服氣?所以,我決定明日即刻動身,前往北地兵營。”
面對王進、朱武這樣精明過人的人,顏闊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見兩人並沒多大反應,又接著說道:“而且,北地抗敵越是順利,梁山也就越安全。當然,我們在北方發展到一定程度,梁山作為咱們起事的根據地,能保留盡量保留,實在不能保留,就丟下也無所謂了。要捨得打破壇壇罐罐,沒有舍就沒有得,在我們實力還沒到那一步的時候,千萬不要太在意一城一地的得失,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閃人。在北方戰線穩定之前,梁山這塊老根據地,就只好有勞王帥,朱參謀長你們留下的幾位多操心了。實在守不住就不守,暫時的失去,是為了今後更好的拿回來,你們記住這一點就行。”
王進聽了,想要出言助止,但看朱武沒有出聲,反而用眼神助止自己,也就沒出聲了。顏闊說的,他們並非不明白,正如顏闊所說,梁山下山第一塊根據地非常重要。但是,現在整個形勢是北方最重要,更有可能在北方建立梁山更大的根據地,如果梁山開疆擴土的道戰顏闊不親自去,將來漸漸威信確實會受影響。
雖然所有人都可以肯定林沖絕對忠心,但下面的兵將會怎麼看?梁山的兵將可都大多都是犯了事的混人或是江湖中的草莽出身,在這些人眼裡,說得再多也沒用,拳頭大才是道理。沒有軍功,沒有戰績,這些人是不會服你的,哪怕嘴上不說,心裡也不會服。所以,這時候顏闊得去,必須要去,哪怕到了北地大營什麼也不做,但你去了,參加了,也是不一樣的。
北地雄州,林沖中軍大營內,公孫勝,吳用,蔣敬,正在商議軍防,突然營外傳來哨報:“報林元帥!遼軍半月內,已經聚齊兩萬餘人,從新城出發,開往易州、蔚州,目標直指五臺方向。”
“哦,果然如軍師估計差不多,遼軍如今也得防內亂的女真部,所以,頂多出兵一萬多到兩萬。好!敵軍已動,吩咐哨旗加強探報。”
林沖剛吩咐完哨旗,突然又進來一個哨報,不過這不是剛才那樣的哨旗,而是哨兵:“報林帥,營外有一人,自稱從梁山而來,卻因走得急,忘帶了軍營令佩,因此被小的拒之南營門外,是請是逐,還請林帥定奪。”
“從梁山而來,他可報了姓名?”林沖問哨兵,同時心裡想著,大戰在即,會不會是大頭領又給派人給自己送物資來了。
“他說他姓顏。”哨兵如實回答。
林沖一聽,心中便是一突:“顏安剛送了新改進後的手榴彈,地雷,和火槍營的彈藥才走水路返回梁山。信伯,誠伯二老一人負責梁山各地秘密經營的商鋪,一人負責梁山總部各項事務,不可能會抽出身來到這北地大營啊。”
吳用也是臉色一變,追問哨兵道:“來人多大年紀?”
哨兵愣了一下才回道:“他穿著裘皮大敞,看不太清,但可以肯定來人年紀不大,因為他頜下沒有胡須。”
公孫勝一聽已經確定來人是誰了:“林副帥,咱們快出去迎接吧,可能是大頭領來了。”
“什麼?!大頭領來了?”
蔣敬也站了起來:“顏安剛走水路返回,梁山二老各有要務,不可能到此,姓顏,還年輕,不是大頭領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