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隨我一同前去迎接大頭領。”林沖一聽顏闊來了,什麼也顧不得,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就往營外走。
梁山雖然新出了軍銜,但只要不是特別正式的場合,所有人都還是稱顏闊為大頭領,可能是習慣了改不過來,顏闊提醒過幾次無效,也就懶得管了,反正只是個稱呼。
剛走到營帳門口,突又站住,回頭對還站在營裡的哨兵說道:“剛才你稱我林帥,卻是錯了,應該稱我副帥,下去後自領十軍杖,以後再敢亂喊,定斬不饒!”
那哨兵是到了北地新招的兵,不認識顏闊也自然,而且,就算認識,沒有令牌也是不可能直接放進來的,這是顏闊以前就規定的。
林沖心細,又是在大宋軍營幹了半輩子的人,深知軍隊之中,這些上下級之間的稱呼可不能亂,輕則導致將帥之間心生暗怨,重則關鍵時刻直接對著幹,致對方於死地的都有發生。
而且,如今自己離了梁山到北地抗遼,執掌北大營一切軍要,實質上如同朝中外放的各路鎮邊大將,最忌的就是朝中以為自己擁兵自重了。此時,他也是生怕新招的這些北地兵士直接喊他林帥,顏闊心中不高興,說完哨兵後,林沖臉色放緩了一些,對吳用說道:“吳參謀,為了不讓大頭領誤會,下來後,發一道軍令……不,通知就行……”
吳用早已經明白林沖的想法,點了點頭說道:“好,我下去還是發一道軍令吧,由於大戰在即,各部級必需嚴格上下級職務稱呼,嚴格執行上級將領的號令,各正副將領各有其職,全軍上下務必做到號令統一,稱呼有序。”
“嗯,就是這個意思,專門發道軍令也行,更嚴肅一些,走,走,走!莫要讓大頭領等急了。”林沖帶著公孫勝,吳用,蔣敬三人快步走出軍帳。
那個前來稟報的哨兵一臉懵呆地站著,蔣敬喊道:“走啊,站在這作甚,梁山最大的頭領來了,你都能拒之門外,難道不該出去請罪麼?”
那哨兵一聽,嚇了一大跳:“梁山最大的頭領?震天龍……顏……顏闊?”
“不是他還有誰,快些跟上!”蔣敬說了一聲,也跟著出了大帳。卻把哨兵嚇得手腳發軟,一個激靈,邁著碎快小步追了出來。
顏闊是一個人來的,由於梁山現在缺人手,特別是各級頭領,所以,顏闊不想動用其他人;還有,出了梁山,沒幾個人認識他,只要他不自報家門,扮作普通腳客,一個人趕路還更方便。
離著老遠,林沖便雙手拱禮迎了出來:“大頭領恕罪,剛才的哨兵乃是新近招募的北地新兵,不識大頭領真面目。”
來得遠了,林沖直接跪倒在地:“還請大頭領降罪。”
吳用、公孫勝、蔣敬也猜出林沖為何要這般行事了,遲疑了一下,三人也隨同林沖一起跪下施禮。
顏闊放開牽馬的手說道:“軍令是我頒發的,軍營之內,只認令牌,不認人。哨兵做得對,他沒有錯。”顏闊不顧跪在地上的林沖四人,卻上前將跪伏在地,嚇得秫秫發抖的哨兵拉了起來:“哨兵是值得尊敬的,哨兵是偉大的。”說完,朝著哨兵敬了一個標準的梁山軍禮。
回過頭來才說道:“你們還不起來?軍營之中,只行軍禮你等莫非離梁山久了些,忘了梁山軍規,要不要我再給你們補講一講?”
四人聽了,馬上站了起來,給顏闊敬了一個軍禮。
顏闊這才笑道:“好了,這是軍營,又是在營門外,你們幾個都是這北大營的最高長官了,讓進進出出計程車兵看了,成何體統。”
“現在北大營的最高長官是您,大頭領請!”林沖不忘表明。
顏闊見已經達到目的,這才笑著道:“我只是來觀戰的,可不是來搶官做的。”
吳用拱著手說道:“大頭領來就是梁山最大的,何來搶官之說,外面冷,還是進帳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