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闊笑道:“那是梁山的火槍營在進行射擊訓練。”雖然,現在梁山只生産出來五十幾條配裝十發紙殼子彈的擊發式火槍,但顏闊還是組建起火槍營,開始輪流訓練起來了。
“火槍營?”魯智深聽了再定晴看去,又是一陣爆響,遠處的木靶隨著槍聲,不斷有木屑翻起,魯智深看了看搖頭道:“響聲不錯,但也就只能驚驚戰馬吧,那木靶子都打不搖晃,就濺兩片木屑而已。”
顏闊聽了讓這一排正在訓練的火槍兵原地休息,他卻引著魯智深往木靶走去:“魯大哥,這殺傷力不能僅看打不打得倒木靶,走!我帶你們去看看便知。”
武松、張清夫婦聽了,也跟著過去。到了木靶邊上,顏闊指著木靶子說道:“你看這靶面,表面是一層仿甲牛皮,後面是五寸厚的木板,你再看靶子正面上全是一個個小洞,而這些洞都是被火槍的子彈打的,再看靶子後面。”
顏闊將靶子翻轉過來,只見靶子後來全是一個個大洞,木板碎片炸裂四散。他指著說道:“子彈擊穿仿甲牛皮,再擊中木板,高速旋轉飛行的子彈遇到阻力産生翻轉攪動,硬生生將靶子後面的木板撕裂一大塊,而且……”說到這,他停了停接著說:“你們見到子彈了嗎?子彈穿過蒙了仿甲牛皮的五寸厚木板後,還沒有停下來,而是射進了靶子後面的土坡裡,深達數寸,試想一下,這樣的殺傷力,如果射中人馬,無論有無甲冑,那將是進去一個小孔,出來碗大個洞,與弓箭那樣貫穿傷不一樣,火槍擊中人後,彈道所過之處,將被攪得一團糟,血肉模糊,流血都能流死人哦,弓箭射中人,只要不是致命部位,還能救活,而這新式火槍,哪怕只射中軀幹肢體,救護不及,照樣能要人命,這可是我梁山最新研製成功的特殊武器呢。”
魯智深和武松越聽越是心驚,張清夫婦也是傻眼。顏闊接著再說道:“你們再看這射程,從這到火槍兵發射的距離差不多一百步了吧,古人說的百步穿楊,是為神射手。而我梁山這些火槍兵,有今天的成績,僅訓練了半個多月,就基本人人能上靶,其中還有兩、三成人是十槍有四、五槍打中六、七環,有一成左右,十槍有七、八槍正中靶心十環。而半個多月前,他們有的是弓箭營的普通兵,有的還是在家種地的普通農民。”
魯智深越聽眼睛瞪得越大:“你是說這鬼東西不僅威力遠超弓箭,而且還容易掌握,普通人經過短時間訓練就個個都是神射手了?這也太嚇人了。”他當過兵,在過軍營,深知想要培養一名弓箭神射手的難度。
顏闊搖頭道:“這東西確實比弓箭容易掌握,但也是要有一定天賦的,並不能隨便個人都能練成神射手,但是能在短期內形成強大戰鬥力,大多數人只要經過正規訓練幾天,都能用它殺敵倒是真的。”
魯智深聽得傻了一樣,顏闊笑著拉起他就走:“好了,好了,看也看了,咱們先上山吧,改天就讓你們各帶一個這樣的火槍營,到時讓你們好好過過癮便是。”
“好啊,好啊,要能帶著這樣一隊神射手,攻城奪池,沖鋒陷陣,肯定爽死個人,給個皇帝都不換啊。”魯智深聽得非常激動:“看來武松兄弟和我這趟來梁山是來值了。”
接下來的兩天,四人都參與了闖陣,武松和魯智深都輕松闖通關,被任命為營級指揮史,而張清和孫二孃只闖過兩陣,任為都頭,顏闊直接安排他們下山負責北寨的酒店管理。而武松和魯智深,顏闊讓他們先參與火槍營訓練,到火槍製造滿兩個營時,北上支援林沖元帥。
到那時,這兩位步兵將領的作用可不比騎將弱,甚至更強。有些人可能會說,火槍不可能那麼輕易研製成功,其實,真傳一張紙,比如活字印刷術,如果不是畢昇偶然悟了,幾千年來誰想到了?但是他一想到後,大家來做,其實並不難。諸多技術難的是捅破那層紙。有顏闊這個捅紙專業戶在,又有財力供應,古人的智慧其實並不差,動手能力更不弱,幾十次,上百次試制,總會成功的。)
現在關鍵問題就是火槍生産還是有點慢,其一是槍管制作上的工具瓶頸,雖然有顏闊出主意,弄出了一個靠人力搖動,來回拖動的拉膛線的簡易車床,但因為簡陋,對操作人員手上的功夫非常考究,除了湯隆,其他人幾乎插不上手,所以,差不多要三到四天才能生産出一根;其次是拉膛線的刀片硬度太低,製作一根槍管平均要換五、六塊刀片,這些困難暫時是沒辦法克服的。所以,顏闊只好讓湯隆在實際操作中培訓徒弟,哪怕浪費點材料也一定要把人帶出來,用大量的材料浪費和時間來彌補技術上的不足。
武松與魯智深兩人白天隨隊訓練,晚上就跑到顏闊家找酒喝,那燒刀子酒讓兩人根本停不下來。若不是顏闊每天只給兩人喝一斤,而且只能在他那裡領取,兩人真想一直抱著酒壇不放了。
這天晚上兩人又如約而來,顏闊讓紅玉弄了一個涼拌豬蹄,炸了一盤牛幹巴給兩人下酒。魯智深一大口酒下肚,直接上手抓了一個豬蹄啃起來:“這才叫酒啊,燒刀子,好名好酒,以前喝的英雄醉也算好酒了,但比這燒刀子來說,還差了點意思,其他的只會撐大肚子,卻不過癮,哈哈!”
武松也是一口喝下差不多一兩,然後夾了一片鹵牛肉,笑著說道:“早先顏頭領便約我上山,我還有些顧慮,如今看來,俺是來晚了。只是天天這般好酒好菜地吃喝卻不幹正事,難免讓人閑得慌。”
顏闊聽到這裡,忍不住問道:“是啊,那次武哥哥打暈了人,不是沒事了麼,怎麼最後又鬧出人命?”這事顏闊早想問了,但武松剛上山有點不好問,一直拖到現在。
武松聽了,又灌了一口酒才道:“不瞞兄弟,那次多虧兄弟相助,分別時還給我包袱裡塞了三百兩銀子。我返回清河縣後,果然那人沒被俺打死,於是使錢上下打點,花了百兩銀錢,才將那件官司消去。
因為得了兄弟的銀子,我和哥哥武大盤了一個當街的鋪子,開了一家炊餅店。哥哥做餅的手藝不錯,餅量也足,生意還算不錯,可這樣一來,卻惹惱了鄰街另一家有些背景的餅子鋪。暗中買通官差,三天兩頭到我家鋪裡搗亂,明裡是查稅,但連吃帶拿的,時間長了也經不起虧啊。
終於有一天,俺實在忍不住了,出手打了官差,不想,這次因為憋得太久,出手重了,真的打死了人命,只得逃了。”
顏闊聽得不住搖頭,這家夥自己怎麼幫他都還是要犯人命,莫不是真的命中註定,於是問道:“哦,那你家哥哥武大呢?”
武松長嘆一聲道:“我逃了之後,那些公差找不到我,卻三天兩頭找我哥哥的晦氣。我哥哥實在忍不住,離了清河縣,打算到陽谷縣另謀出路。不想在路上巧遇一名不堪主子虐待的丫鬟,兩人一路結伴同行,日久生情,到了陽谷縣後,就自然成了俺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