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壯和尚被公孫勝打了一巴掌,更是嚇得聲音都顫抖了起來:“道爺……道爺饒過我等,我等並非出家人,哪理分得十分清楚。這廟觀看起來也差……差不多……只求道爺饒過我等這回,我等再也不敢了。”
公孫勝聽得直瞪眼,卻也知道這些混人分不清廟和觀也正常,但心中任是不平,於是兇道:“你等在此盤削過往客商日久,又與官府有染,為害不淺,想如何讓我等放過你們?”
雄壯和尚吃他一嚇,連聲說道:“願將所得錢物全部奉上,只求道爺饒過我等性命。”
楊春跳了出來罵道:“誰稀罕你們的臭錢,我今天說什麼也要打斷你們的手腳,你們不是喜歡乞討麼,我讓你們乞討一輩子!”
說完就要動手,卻在這時,半坡上又沖下來十多個和尚來。有三人手中皆有武器,當先一人手中提著一把雪鐵鋸齒樸刀,光著上身,面相兇惡;其後一人也是倒背一條狼牙棒,第三人手中卻是一柄寬刃板斧。
公孫勝搖了搖頭嘆道:“觀其武器便知這些人的德性,哪有出家人會用這般兇惡武器的。”
楊春卻是笑道:“武藝不行,用武器彌補嘛,只是三人看似兇惡,卻是腳跟虛浮,眼神雖厲,卻並無精光,氣不凝,腳步虛,算不得真好漢,我一人就足夠收拾了他們。”
顏闊卻是不接話,騰身沖上坡去,也不拿武器。
楊春一看不是頭,大喊起來:“太不講理了,你倒是慢些,多少留著兩個給我練練手啊。”
朱貴愣了一下,也邁步跟了上去,還不忘回頭提醒公孫勝:“先生快些,那兩人都是殺神,慢了可就沒有剩的了。”
“我……哎,等下,等下,也給貧道兩個!這都是些什麼人啊,生怕手慢了沒得打是麼?”嘴上說著,腳下也不慢,幾個騰跳,反超過了朱貴。
實力懸殊太多,等朱貴趕到時,已經沒有能站著的和尚了,連公孫勝都只撈到兩個,顏闊一人就放倒了七、八個。楊春顯然也是沒過癮:“我說大頭領,你這也太不講究了,堂堂梁……大頭領,既然跟下屬搶人打。”
顏闊聳了聳肩笑道:“我也是才入門徑,手癢得緊呢,誰讓你們站在那裡光動嘴了。”
公孫勝也是有氣沒處出,剛才連劍都來不及拔,直接上手,要再慢了,只慢連兩個都撈不著了。此時“刷!”地抽出背上的長劍來:“帶武器的都殺了吧,一個不留,他們的眼神帶著殺氣,肯定壞了不只一條人命。”
三個帶武器的和尚聽到公孫勝的話,嚇得一個激靈,先前拿著鋸齒樸刀的和尚,強忍著被顏闊打斷肋骨之痛,仆倒在地連聲求饒:“各位好漢爺爺饒命,我等冒犯各位好漢爺爺,實在……實在該死,但我願將廟中錢財全部送與各位,只求好漢饒我等一命啊……”
“早些拿出銀錢,送我等過山,不就結了。”楊春也是湊上前來說道。
顏闊看了看一地的和尚,冷笑一聲道:“你等在些勒索過往客商,能有多少油水來換你等性命?幾百兩銀錢,我還不放在眼裡。”
那和尚一聽,連忙說道:“不止幾百兩,不止幾百兩,各位好漢且隨我回廟中搬取便是。”
“哦?還不止幾百兩,倒是讓我吃驚了。”顏闊心中尋思,這些和尚只怕想將自己一夥賺入廟中,伺機發難。
於是吩咐道:“楊春,朱貴哥哥,你二人隨他們去取銀兩,我倒要看看,這小小的破廟能有多少買命錢。我與公孫先生在此等候,若他們敢在廟裡玩弄手腳,我與公孫先生定能叫他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楊春和朱貴聽了顏闊的話,高興地應下,押著一個手腳還算好,先前使狼牙棒的和尚上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