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在找什麼呀?奴婢幫您吧。”
“不用……你們都下去吧。”容蕪沒心情解釋,不由分說就把杏春推了出去關上了門。
“庾邵!庾邵你快出來……”容蕪滿院子找了一圈,將他平時最愛呆的幾個地方都翻了遍,也尋不見他的身影。
“這家夥到哪兒去了……”找的有些累,容蕪進房間倒了杯茶潤潤嗓子,準備進裡屋換衣服。剛走進去,腳步一頓,怒火噌地就竄了上來,緊走幾步,拽著庾邵的衣領就把他往地上拖。
“你給我下來……誰讓你躺在我的床上的?!”
“嘶——”庾邵呲著牙睜開眼,表情誇張地求饒道,“疼疼疼輕點,你又不在,就讓我休息下嘛……很久沒睡過床了……”
“你還知道疼?!”
“呃……多少還是知道的啊!”
容蕪看著他裝可憐的模樣,也沒什麼辦法,只得氣鼓鼓地往他旁邊一坐,一個人生著悶氣。
庾邵這時乖乖從床上下來,蹲在了容蕪的面前,輕輕戳了戳她的腦袋問到:“怎麼了?誰又惹咱不高興了?”
容蕪白了他一眼,接著不吭聲。
“別這麼小氣嘛,以後我保證不上你的床了好不好?”
“……庾邵。”容蕪嚴肅道。
“是小爺。”
“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庾邵臉色僵了一瞬,繼而恢複了正常,咧嘴道:“知道啊,這裡出了問題。”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可是庾姐姐說你身體向來健碩,為何會無緣無故的心口疼?你自己就沒有疑惑?”容蕪不放過他的表情,盯著他德眼睛逼問道。
“還能如何?”庾邵淡淡看向她,“死都死了,我只想搞清楚一些事,死個明白而已。”
“可是你本不該死!”
“你……你說什麼?”庾邵見她情緒突然激動,跟著睜大了眼睛,“你可是聽說到什麼?”
“你看,你明明還是在意的,不然為何不去投胎?”
“……這你就不必操心了,是不是阿蘭說了什麼?”
容蕪嘆口氣,將從庾蘭那裡問出來的都說給了他聽。一邊說一邊觀察著他的神色,卻見他一直面容平靜,除了一開始的激動外不再有別的反應。
“就這樣。”容蕪說完,一副你覺得該怎麼辦的模樣看向他。
“唔……雖然沒有什麼有用的發現,但還是……辛苦了!”說著大發慈悲般地拍了拍她的腦袋瓜。
“……!”容蕪氣惱道,“既然嫌棄我問不出什麼,為何不自己跟去?!”
“我怕到時候見到妹妹情緒控制不住,會抱著她不撒手。”庾邵摸摸下巴,說的理所當然,回頭見容蕪已經黑了臉,伸著手指指向門外。
“那我就先出去了?你好……好好休息啊!”庾邵躲開丟來的靠墊,幾步閃了出去,還不忘背對著她揮揮手。
“我為何要為這種人操心啊!管他該死還是該活,以後都跟我無關了!也別想再讓我幫什麼忙!”容蕪恨恨道,撲進床裡,又爬起來去將靠墊撿了回來抱住。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因為年假不剩幾天了,之後容蕪就要跟著容瑩她們一起上族學,馮媽媽早上便不再叫她,放她睡到自然醒養好精神。
當容蕪睜開眼後,感到胳膊碰觸到了一處溫熱,扭頭看去,一聲尖叫硬生生地被她給嚥了回去。
“啪!——”響亮的一巴掌響起。
庾邵揉著腦袋盤腿坐到了地上,迷糊地看向容蕪。
“你,你怎麼還在這裡!”容蕪醒來時就見他坐在地上,胳膊卻伏在她的床邊,枕著睡的正香。
“……早啊!”庾邵揉著眼睛露齒一笑,本該是陽光燦爛的,卻因他蒼白無血色的臉龐而顯的有些陰森。
“你不要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