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蓮怎麼都沒想到薛瑤會突然提到陳二平,笑意瞬間僵在了嘴角。愣了愣後,才不自然的道:“阿姐說的什麼話,二平哥找我做什麼?”
周氏完全沒注意到女兒的神色,或者換句話說,她壓根兒就沒把陳二平放在眼裡。她的閨女,可不是什麼癩蛤蟆都能吃的天鵝肉。陳二平算什麼東西?
聽到薛瑤這麼問,薛蓮又如此答,連忙道:“你胡說八道什麼?你這麼說,讓人聽去了,還以為那小子跟咱家二丫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呢!”
“娘!”
薛蓮有些急,連忙呵斥住她。明明是解釋的話,可卻有越描越黑之嫌。
周氏也警覺了,訕訕的笑了笑,隨即才一臉嚴肅的看著薛瑤道:“大丫,藥能亂吃,話不能亂說,知道嗎?”
薛瑤半點不以為意,皮笑肉不笑的道:“大伯孃,這藥也不能亂吃,吃了容易死人。”
“你——”
周氏是真說不過她!
薛蓮向來有這點自知之明,不與薛瑤打嘴仗。她擅長的都是裝柔弱,裝文靜,裝懂事等等,反正,在她的表現看來,她除了沒薛瑤漂亮外,其餘的都比薛瑤好。
她趕忙拉住生氣的周氏,笑著同薛瑤告辭,然後拉著周氏往外走。
娘倆出了院門後,周氏才掙脫開她的手,很不高興的道:“二丫,你拉我幹什麼?這死丫頭,不往你潑髒水心裡頭就難受,你若不拉著我,我今天非撕了她的嘴。”
“娘,陳二平昨天的確來找過我。”
本來薛蓮不想說,可是,事到如今,她擔心周氏為了替她出頭去找薛瑤麻煩,最後弄巧成拙,不得不把陳二平找她的事說出來。
“阿姐這麼問,肯定是知道什麼,否則,她哪裡會突然提起一個跟她八竿子打不著的人?”
“怎麼可能八竿子打不著?”周氏恍然大悟後回道:“之前,可是一直有傳言說薛瑤想嫁給陳二平呢!”
薛瑤想嫁給陳二平?
陳煥正好拎著一大塊豬肉走近聽見這對娘倆對話,腦子瞬間一片空白。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是,他心裡頭突然就很不舒服,很生氣的那種感覺。
薛蓮覺察到旁邊有人,抬頭看去,卻是沒想到竟然見到了心心念唸的陳公子。她臉上立即露出了激動之色,一雙眼睛盯著對方的臉,目光灼熱。
周氏也看到了陳煥,瞬間比薛蓮還激動,情不自禁的拉著女兒上前,一邊走一邊笑呵呵的道:“陳公子......陳......”
娘倆剛走到陳煥面前,陳煥卻視二人如空氣,目不斜視的與二人擦肩而過。
臨到院門口,揚聲大喊:“臭丫頭,臭丫頭快出來,我給你們送肉來了。”
然後,在周氏母女詫異、震驚、憤怒的眼神下走進了薛瑤家的院門。
薛蓮:他竟然無視她!
周氏:他手裡的那塊肉至少四五斤吧?
娘倆望著空空的大門好一會兒後,才回過神來。周氏憤怒不甘,薛蓮心生嫉妒。
薛瑤,憑什麼?
“娘,怎麼辦?怎麼辦?”
薛蓮都急死了。
周氏這會兒也沒功夫去罵陳二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她也急,想了想道:“走走走,咱先回去,問問你阿奶再說。”
......
薛大山一副防狼的模樣盯著院子裡的陳煥,若不是薛瑤在一邊,他早就把人給趕出去了,哪裡會容忍他在院子裡轉來轉去?這小子分明就沒安好心,就是一隻大尾巴狼。
當初他一直覺得陳澈不錯,以為女兒能嫁給他過好日子。可是,他高中之後,連面都沒露就把人給拋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