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也沒往最歪的可能想!
他只是覺得,跟青樓這些地方有瓜葛,被人知道了,那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阿瑤,你一定要跟他們做生意嗎?”
“要不然?”
不做生意,吃穿用度的銀子從哪兒來?
雖說在這時代商人地位最低,可是,有了銀子,還怕跟權貴沒有交情?而她家弟弟,不就是一棵讀書的苗子麼?
等將來薛文韜有功名了,她也有銀子了,即便兩袖清風,也不至於窮困潦倒一輩子!
這生意,必須做!
薛瑤做的決定,薛大山哪裡動搖的了?更何況,他有什麼資格?哪怕姐弟倆決定接受他,不,只是薛瑤一個人為了薛文韜而接受他,並不代表他能對自己的決定指手畫腳。
薛大山幾日都悶悶不樂,想要勸女兒離青樓的人遠點,他會好好做人,重頭再來,努力幫她找一戶好人家。但是,看著每日忙忙碌碌的薛瑤,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只能永遠是想法。
在薛瑤同莊夢蝶一起把家裡的藥草磨的差不多了,陳掌櫃又來了。
這次,隨陳掌櫃一起來的,還有他所謂的東家。
這人——薛瑤見過!
陳烈見薛瑤毫不避諱的盯著自己看,心底閃過一絲輕蔑,微微揚了揚嘴角,鼻翼間發出了一聲輕哼。
這女子被陳掌櫃吹的神乎其神,在他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陳掌櫃不知少東家的意思,雙方碰面後,他熱絡的互相介紹起來。他已經同少東家說了無數遍薛瑤了,但因為之前嬌嬌姑娘的事要保密,他沒提薛瑤是嬌嬌姑娘的救命恩人,只是不吝其詞的誇獎薛瑤有多厲害。而薛瑤,也是見過他家少東家的,只不過差了一次正式介紹。
“薛姑娘,這是藥堂的少東家,人稱‘五爺’。”
“什麼五爺不五爺的,稱我名字即可。”陳五爺脾氣有些不太好,耐性也不太好,聽著陳掌櫃慢條斯理的介紹覺得有些煩躁:“鄙人陳烈,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薛姑娘是吧?”
薛瑤見這位爺似乎不是跟自己談生意來了,倒像是被陳掌櫃綁來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好看的幅度,聲音柔柔軟軟的道:“既然五爺不願與我做生意,何苦跑這一趟?咱這生意,怕是談不成的。”
陳掌櫃一聽,心中警鈴大作,臉色譁然一變!
他真不該讓這位爺來!
陳烈一向性子烈,更何況哪裡受過這種怠慢,當即拂袖,氣勢洶洶的轉身離開:“爺說過,不過是一個村姑而已,你竟然還讓爺紆尊降貴來這破漏地方,豈有此理。無所謂的生意,我陳家還缺她這點不成?不做!”
陳掌櫃聞言,趕緊無聲的給薛瑤捧手道歉,半躬著身體後退著出去,去追那個不叫人省心的少東家。
“爺,您慢點走,薛姑娘不是那意思!”
這趟差事本來是三爺的,您自個兒非要趁三爺不在的時候替他來,誰求您了。
哎!
更何況,這事兒原本就是您老人家看不起人在先,難道還不允許人家姑娘發脾氣了?
不過,這薛姑娘脾氣也著實不小!
陳烈坐進馬車裡,一張冷峻的臉黑如鍋底,怒氣衝衝的吩咐車伕趕車走人。
鄉下丫頭,一點教養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