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個多月的施針、吃藥,盛夫人的病已經完全好了。整個人如脫胎換骨一般,看上去起碼年輕了十歲不止。
薛瑤這次給她下針是起鞏固作用的,接下來吃的藥也是。既起鞏固作用,又調理內在,有益無害。
盛夫人很配合,每日堅持吃藥,一頓不落。
陳煥這次才得知,原來有病的是夫人,而並非盛老爺。
“專心讀書。”
盛老爺隨手將書打在陳煥頭上,隱隱有些怒意,頗有恨鐵不成鋼之意。
陳煥就這吊兒郎當的德性,從未把心思放在書本上過,陳煜還在堅持什麼呢?
哎!
孺子不可教也!
陳煥捱了一下,跑遠的思維被拉回來,捧著書,尷尬的對盛老爺笑笑,頗有幾分嬉皮笑臉之意,看在盛老爺眼裡,更是無奈。
“先生,弟子有專心讀書的。”
這些書,他看過一遍就能倒背如流,對書裡每一句話的意思也理解的很透徹,根本用不著花太多心思。可是,這些事卻不能與人說,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則徒增是非。
猶記得四歲那年,大哥見他出口成章時看他的眼神......若不是他聰明,說是天天聽爹唸的學會了,這些年只怕日子不會這麼清閒好過。
誰能理解他的不容易?
誰都不能!
尤其是四哥,偏偏逼著自己去考試,煩!
陳煥越是想,越覺得心裡煩躁,看書什麼的就更沒有心情了。時不時的拿眼睛瞟內室,盼著薛瑤出來。
這麼多年,他還是覺得跟薛瑤在一起的時候最有意思。
“哎喲——”
冷不丁的,又捱了盛老爺一下。
陳煥連著捱了兩下後,終於老實了,認認真真的讀書、分析、破題。
薛瑤同盛夫人出來時,已經快晌午了。
盛老爺教陳煥也差不多時辰了,嚴厲的瞪了他一眼後,立即換了一張臉去迎夫人:“夫人沒事了吧?”
盛夫人有些羞澀的推開了他的手,嗔怪道:“妾身能有什麼事?”
盛老爺恍然大悟,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兩下,激動之餘,竟是把這茬給忘了。
如今夫人的病都好了,如果再節外生枝,那就不太好了。
陳煥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站起來,伸了個大懶腰,狀若毫不知情似的喊了一聲“先生”,便大搖大擺的出去了。
盛老爺如今一顆心都在夫人身上,根本不屑搭理他,炙熱的目光看了夫人幾眼,才收斂了神色看向薛瑤,躬身一拜:“盛某當時看走了眼,實在是有愧。感念薛姑娘不計較,為賤內治好了病。大恩大德,盛某無以為報。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