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這種心理漸漸打消了,不為別的,就因剛剛那一針,她就舒服了不少。而含在口中的藥丸,味道清淡,香味沁脾,令人心曠神怡,整個人都舒服了。
薛瑤聽完,有些不可思議,實在是沒想到她的心疾竟然是從一場噩夢而來。
潘氏見她十分吃驚,又道:“興許是那年家裡鬧賊,賊人殺死了兩個丫鬟,我當時看過那兩人的死狀,那一幕就一直縈繞在心口。即便幾年過去了,偶爾想起,還是覺得渾身瘮得慌。所以,才會有被人拿著刀追砍的噩夢。”
夢由心生,日思夜夢,潘氏因此而生夢,前後被嚇,嚇出這病也不是不可能。
生病後,又憂思過慮,最後越發嚴重。
“夫人既然都明白病根在哪兒,那就對症下藥。”
潘氏不太明白。
“心疾並非不可控。”薛瑤道出了病理,然後緩緩道:“只要夫人放寬心,凡是不再過憂、過慮、過勞、過煩、過累.....再配上我做的救心藥丸,假以時日,便不會再復發。”
“夫人,真的是太好了,你會沒事的。”
春蘭激動的都哭了。
潘氏何嘗不激動,這兩年她為此受的折磨和蹉跎,根本不敢跟人講。府裡大小事務都要她這個當家主母做決定,若她露出疲憊之色,後院那些女人們還能更蹦躂。
還有下面的幾個兒子,一個比一個不省心,老四娶了媳婦兒幾年沒孩子,一心讀書做研究也不考科舉;老五不讀書不娶媳婦,就圍著一個花魁女人轉悠;老六就更沒邊兒了......
一想到府裡的事兒,潘氏臉上又浮現出了一層陰霾。
薛瑤知道有些事只能病人自己悟,自己放,醫者親友說再多都是徒勞。她也不多勸,將裝有藥丸的瓶子遞給了春蘭,叮囑道:“平日夫人沒犯病的時候,早上一粒。若是犯病,犯病時一粒,早晚各一粒。若是太嚴重,一次兩粒。”
春蘭接過藥,如獲珍寶,連連對薛瑤道謝。
潘氏對她也是目露感激。
“謝謝就不用了。”薛瑤微笑著擺手,然後目光坦蕩的看向潘氏道:“夫人,診費看在盛夫人的面上就免了。只是這藥費,一瓶藥是三十丸,一丸一兩,共計三十兩。”
潘氏和春蘭臉上的笑容龜裂了。
一瓶藥丸三十兩銀子貴就算了,她是如何把要銀子說的這麼坦坦蕩蕩的?若是其他大夫,都是等著他們主動開口問吧?
春蘭看向潘氏,等著她做決定。
潘氏對她抬了抬下巴道:“多買一瓶備著,給薛姑娘一百兩。多出來的四十兩,是診費。”
薛瑤微微一笑:“多謝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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