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想象,在陷阱裡,他與那頭野豬搏命時,是害怕多一點,還是絕望多一些,亦或是勇猛多一些。
一頭幾近成年的野豬,戰鬥力有多兇猛,她根本不敢想!
薛瑤看著他的傷口,眼淚簌簌往下掉。不過,很快她就穩住了情緒,開始替他檢查除了傷口外,是否還有骨折。她的手像是機器一般,準確無誤的幫他從頭到腳做了檢查。
還好,除了肋骨斷了兩根外,其他的都是皮外傷。
薛瑤從空間裡拿出常備的藥水幫他全身消了毒,然後往傷口上灑了止血散。
止血散還是之前賀無憂送來的藥材裡配的,當時沒想到會有這一天,不過是想著怕有意外磕破擦傷。沒想到,今日卻派上了大用場。而更派上用場的,是賀無憂送的那瓶雪蓮參。
補血、續命,再好不過!
陳六爺,他真的命不該絕。
薛瑤幫他處理完傷口,看著赤果白條的陳六爺如今像個木乃伊一般,目光不經意瞟到某處,臉刷地就紅了。之前包紮時完全沒在意,可現在處理完傷口,再看見,就有點不對勁兒了。
薛瑤上輩子作為icu的大夫,什麼情況都遇到過。所以,她很快調整了呼吸,想給他把那身染血的衣裳重新穿上。然而,想到某種可能,她將血衣裹了起來,然後下了木屋。
好一會兒後,她才折了回來,匆匆上了木屋。
陳煥身上的血腥味已經被藥味蓋上了,如果留著血衣反倒可能會引來禍害。她將血衣丟盡了那個陷阱裡,希望被引來的東西都掉陷阱裡去。
山裡氣溫比較低,即便是六月酷暑,睡覺也要蓋厚被子。所以,在木屋裡,李沛常年都揹著棉被。
雖然不常用,有些味道,但是,總比沒有的強。
薛瑤將那張積灰的被子給陳煥蓋在了身上,祈禱著李沛和薛林能早些帶著人來將陳煥帶出去。
“你放心,這一世,即便是我死,你也不能死!”
一個人對另一個的愧疚,即便知道,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可能不是同一個人,但是,為了那份愧疚和虧欠,她也寧願代替他。
陳煥緊緊地閉著眼,毫無生氣的躺著,沒有給薛瑤任何回應。
天快黑的時候,李沛帶著薛林來了。
除了薛林外,還有陳大力以及村裡跟薛林陳大力關係好的兩個年輕人。
他們聽李沛說了情況後,特意去找了個一轎二人抬的竹攆。他們四個人,可以輪流著讓人抬出去。
“大丫。”
薛林看見薛瑤,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薛瑤等來了救他們的人,眼淚刷的一下奪眶而出:“二哥。”
李沛沒工夫看兄妹倆煽情,見二人還好好地沒有引來兇獸,連道了兩聲“還好”後,立即招呼著身後的年輕人道:“快,趁著天還沒黑,趕緊離開這兒。”
陳大力跟其中一個青年去抬陳煥,發現被子下的情況後,兩人均是尷尬的看向了薛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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