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晚沒有看墨景予,而是扭頭看著張禦醫,繼續說道:“張禦醫,本王妃記得你昨夜曾說過,若是王爺突發高熱,便是危險的徵兆,要立刻幫這王爺降下那高熱,是不是!”
雖然看起來是問句,但其實方晚卻是記得十分的清楚。
張禦醫聞言,扭頭看了一眼那站在邊上的墨景予,立刻拱手說道:“回王妃,下官的確如是說過。”
“既然如此,本王妃找個丫鬟過來想幫襯著,有何不可!”
張禦醫連連點頭,說道:“無何不可,無何不可!”
墨景予見方晚是真的生氣了,一掀下擺,就直接跪在了地上,拱手說道:“屬下知錯,還請王妃切莫動怒。”
雲鶯見墨景予直接就跪在了,就知道方晚昨夜說的,在王府之內沒有受人欺負的話是真的。畢竟連一個手中握有實權的管家,都不敢違背半點方晚的意思,她又怎麼會被其他的下人所欺負呢。
雲鶯抬手,從身後拽了拽方晚的衣袖,小聲說道:“小姐,方才畢竟是雲鶯做錯了,你莫要怪罪墨管家……”
雲鶯說話的聲音不大,卻著實是在幫墨景予求情著。
方晚卻是無動於衷。如果她今天不能夠好好的保護雲鶯的話,將來在王府的話,還不知道會被王府裡的其他人欺負成什麼樣呢!上一世那樣的事情,她是真的不願意再看見第二次!
剛剛醒過來,準備上樓來看看沈冶的沈夏,在樓下的時候,就聽見了那青花瓷碎裂的聲音,此事上樓來,就看見墨景予竟然跪在地上,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緩步走上前,看見方晚的臉色也不太好看,才輕聲問道:“怎麼了?出何事了?”
方晚聽見沈夏的聲音,回身,對沈夏屈膝一福,緩聲道:“驚擾著王叔了,還請王叔恕罪。”
沈夏隨手一揮,說道:“倒是沒有驚著我,就是這……”沈夏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墨景予,才繼續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墨景予連忙拱手,說道:“是屬下做錯事情了。”
雲鶯見此時連明王爺都過來了,而方晚也依舊是一副並不打算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墨景予的樣子,遂跟著跪了下來,緩聲說道:“也是奴婢的錯,請王妃一併責罰。”
“責罰什麼責罰,如今正是用人之際,都不用責罰,都出去吧。”沈夏說著,又回頭看了一眼方晚,見她眼瞼之下烏青一片,就知道她昨晚肯定是一也沒睡照顧沈冶了。
遂又說道:“備好早膳,晚兒辛苦一夜了,用些早膳,便去休息一會吧,這有本王跟墨管家在呢,無須擔心。”
方晚原本還想要說什麼的,卻聽見沈夏又繼續說道:“張禦醫,你去看看冶兒如何了,然後一道出去用早膳吧。”
張禦醫如臨大赦一般,拱了拱手,就立刻轉身,朝著裡間走去。
方晚也沒有多說什麼,對墨景予說道:“王叔說的話都沒有聽見是嗎?還不快出去!”
墨景予文雅,也不敢多說什麼。立刻站了起來,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雲鶯抬頭看了一眼沈夏,也立刻跟在墨景予的身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