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聞言,回頭看了一眼顧綾跟其他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其他人卻也是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點了點頭。
“皇上,這邊請。”雖然是說了請字,但是方淮在前面走著的時候,卻是半分要等皇帝跟上去的意思都沒有。
看見兩個人走出去了之後,顧綾笑著對衛檀說道:“衛公公,委屈你下去跟下人們一起用午膳了。”
衛檀笑著,說道:“方夫人這話可是折煞咱家了,咱家也不過就只是一個下人罷了,不過是身處的環境不同罷了,本質上是沒有區別的。”
顧綾根本就沒有下載拿過過要跟衛檀客氣什麼,扭頭就看見墨景予還站在門口等著,遂吩咐道:“王爺府的管家,勞煩你帶衛公公下去用膳吧。”
墨景予回頭看了一眼沈冶,然後對顧綾揖了揖手,說道:“屬下遵命。”
墨景予說完,回頭對衛檀又是拱了拱手,說道:“衛公公請隨我來吧。”
衛檀也沒有多說什麼,對在場的人拱了拱手,就跟著墨景予走了。
見狀,方晚才扭頭,有些擔憂的對顧綾說道:“娘親,就這麼放爹爹跟皇上在一起,真的合適嗎?”頓了一下,方晚又繼續說道:“依著爹爹那性子,怕是會在中途跟皇上打起來,屆時,若是不小心傷了皇上可怎麼辦?”
沈冶聞言,淡淡一笑,伸手握住了方晚的手,輕聲說道:“晚兒是多慮了,父皇雖然久不習武了,但也是會武藝的,況且,我更相信爹爹是不會對父皇出手的。”
沈冶不僅僅是相信著方淮的定力,更是相信方淮的忠心。
否則,僅憑上一次,皇帝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誣陷他通敵叛國的時候,方淮就會忍不住直接出手才是,畢竟那個時候,在朝堂之上,有一半的人,是支援方淮的。
像是看出了沈冶的心思一般,方晚不高興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不悅地回應道:“我爹爹不是那般人,王爺若是那般想,著實是在侮辱爹爹。”
方晚說著,人已經站了起來,扶著顧綾也站了起來,柔聲說道:“娘親,這許久未見,晚兒有許多的體己話想與娘親說說。”
畢竟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女兒,顧綾怎麼會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麼呢。回頭一看一眼沈冶,笑著說道:“晚兒就是這般孩子心性,王爺還請多見諒。”
沈冶站了起來,對顧綾揖了揖手,說道:“是本王考慮不周才是,晚兒同岳母才剛剛團聚,是會有許多話想要說的,那本王就不跟著了。”
方晚噘了噘嘴,就挽著顧綾的手,緩步離開了。
而此時的後花園內。
皇帝看著一片狼藉的後花園,忍不住皺了眉頭,他記得他之前來過一次方家的後花園,那時是何等美景,今日是何等的破落。
當初,因為方淮是被處以通敵叛國的罪名而下獄的,是以並沒有人敢進來方將軍府上。
而今天的朝堂之上,在聽見皇帝赦免了方淮之後,沈冶也只能是來得及找人將方府的房間打掃出來,哪裡還會有什麼時間去整理後花園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