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康大江便甩袖,朝著前方大堂走去。任德軒抿了抿唇,回身看了一眼面露愁容的大夫,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三兩步就跟上了康大江的步伐。
任德軒沒有說的是,那康世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想來,也應該是那康世傑調戲了人家的小娘子,所以人家才會那般生氣。
這點,在看見沈冶將方晚護在懷裡的時候,任德軒就想到了,但就算是他想到了,審判案子的人也不是自己,因此也是不願多說什麼,給自己招惹上太多的麻煩。
府衙大堂內。
墨景予有些無奈地看著前方,依舊將方晚攬在自己懷裡,生怕外人會一個不小心,就傷到了方晚一般。心說:王爺,咱們就不能先來想想如何將眼前的事情擺平嗎?王妃如今安然無恙的在你懷裡待著,你還在擔心什麼呢?
但是這話,墨景予也只是敢在自己的心裡想想,卻是不敢直接將話說出口的,畢竟他打不過沈冶。另一方面,他也還想完好無損的活在這個世間。
康大江走進大堂,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拿起了審案桌上的驚堂木,怒拍了一下。
“啪——”
“威——武——”
綠竹原本不是什麼膽小之人,但是不知道為何,今天在看見沈冶就在自己面前,毫不猶豫的砍下了一個人的手之後,她就猶如一隻驚弓之鳥。此時聽見府衙內,那衙役們的充滿威嚴的驚呼時,嚇得直接就跪了下去。
康大江見自己拍了驚堂木,堂下除了一個小丫頭之外,其他幾人竟然是絲毫沒有要跪下的意思,原本就已經是怒氣十足的他,更加生氣了,怒吼道:“大膽!見了本官為何不跪下!”
沈冶抬手,輕輕地揉了揉方晚的耳朵,柔聲說道:“晚兒不怕,這不過就是些故作聲勢的玩意兒罷了。”
方晚怎麼說也是堂堂大將軍的女兒,豈會怕這些個小東西,沖著沈冶,淡淡一笑,猶如仙子下凡,看的堂上的康大江都失了神。
察覺到有一道視線落在了方晚的身上,沈冶扭頭望去,眸中的怒意漸顯,毫不掩飾。
那原本是站在的康大江,在接收到那充滿怒氣的眼神時,嚇得直接就坐在了椅子上。好一會,才緩過神來,覺得方才自己的行為有些丟人,操起審案桌上的驚堂木,就又是用力一拍。
“混賬!見了本官不下跪也就罷了,竟敢威脅本官!來啊,杖責五十!”
沈冶沒有說話,這種情況下,他通常都是不會開口的,只要有墨景予在身邊就夠了。
而墨景予的面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心說:王爺,難道你就不能開下金口,直接說出你的身份,免了這多餘的事情多好了。
但不過是瞬間,墨景予就知道這條計謀行不通,畢竟如今的沈冶,是被皇帝下令,禁足在王府之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