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內,聽說自己唯一的寶貝兒子被人砍斷了手的康大江,又是心疼,又是憤怒,又是擔憂,急匆匆地從書房跑到了康世傑的臥房去了。
守在門口的任德軒看見康大江過來了,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了一步,將康大江擋在了房間的門口。
掛念兒子心切的康大江在看見任德軒的行為的時候,氣得直接吼了句:“任德軒你放肆!竟然還敢攔我了!”
任德軒本是好意,此時聽見康大江竟然生氣了,連忙低頭,揖手道:“大人,你誤會了,我只是擔心你看見少爺的傷……”
會忍不住將外面的人直接大卸八塊。
後面的話不是任德軒不願意說出來,而是康大江根本就沒有給任德軒這個機會,就直接一把推開了任德軒,闖了進去。
見自己沒有將人攔下,任德軒也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果然就聽見了臥房內傳來的怒吼:“究竟是何人!竟然傷我兒如此!”
心疼的看著康世傑被砍斷得只剩下手臂的手,康大江又扭頭看了眼那放在案幾上的手掌,終於還是忍不住,涕淚雙下。
“我兒啊,我兒啊……”
就在康大江驚呼著的時候,原先那個跑去找大夫過來的衙役,匆匆地就拉著大夫趕來了。
康大江連忙讓出了位置,好讓那大夫能夠及時的給自己的兒子看診。
剛看見康世傑的傷口時,大夫也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極是驚訝地說道:“究竟是何人,竟如此狠心。”大夫說著,伸手拿起案幾上的斷掌,細細看了一眼,既是嘆氣,又是在感概:“這般手起刀落,定是習武之人!”
對於大夫給的定論,站在門口的任德軒並沒有反駁,根本就不用那大夫多言,只消一眼,便能夠看的出來的事情罷了。
“大夫,我兒的手還能夠保住嗎?”愛子心切的康大江現在才不想去管那傷人者究竟會不會武功呢,他在乎的是,自己的兒子是否能夠安然無恙。
大夫握住康世傑的手,細細的端詳了一眼,嘆了口氣,搖頭道:“最多,也只能是保住了公子的性命,至於這手,已經保不住了。”
聽見自己好好的一個兒子,竟然只是出了個門,便落得這般下場,康大江的心裡是又痛又恨,卻還是使勁的壓制住了自己的怒火,好聲好氣的對那大夫說道:“大夫,犬子就拜託你了,可一定要將人給我保住了。”
大夫看著那手,似乎很是為難,好一會,才勉為其難的應答道:“老朽也只能是盡力一試了,至於能不能……”
大夫的話還沒說完,就立刻被康大江打斷了,“我不管!你若是保不住我兒子的性命,我就讓你保不住你全家人的性命!”
說完這句話,康大江甩袖,轉身就朝著門口走去。走到任德軒身邊的時候,冷聲問道:“那傷人者此時在何處。”
任德軒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指著府衙的前堂,說道:“此時正在前方大堂呢等著大人。”
“很好!”康大江的眼中處處透露著兇狠的目光,“今日你傷吾兒一分,我便要讓你還上十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