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才剛說的有了媳婦忘了娘,如今便直接付諸行動了。”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德妃還是揮了揮手,讓沈冶忙自己的事情去。“去吧,王妃也該等著了。”
“兒臣告退。”
沈冶甚至是連話都還沒有說完,人就已經往後退著走了出去。
看著沈冶的衣衫消失在門口之後,德妃才露出一抹無奈地笑容,呢喃道:“只希望吾兒此番真心待方晚,那方晚亦能真心待吾兒。”
綠竹來報信的時候,方晚正坐在房間裡做女紅。
“王妃,王妃。”
見綠竹急匆匆,跑的氣喘籲籲的模樣,方晚還是忍不住蹙了眉,說道:
“不妨事,慢慢說。”
綠竹卻根本就慢不下來,指著庭院,說道:“王爺,王爺回來了。”
正好下針的方晚被這話一驚,那針就直接紮到了手,立刻就冒出了一滴血珠出來。滲入進上好的蠶絲帛錦之中,暈開,好似一朵妖豔的牡丹。
“嘶……”
方晚疼得倒抽了一口涼氣,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這傷口,還是因為那說回來,就突然冒出來的沈冶。
“晚兒。”
剛到門口就聽見方晚抽泣的聲音,沈冶瞬間就緊張了起來,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三步並兩步走上前去,就看見方晚正在做女紅。
看見沈冶進來了,綠竹施了一禮,“見過王爺。”
沈冶略一拂袖,示意剛才跟過來的墨景予,還有如今就在自己面前的綠竹兩人出去。
兩人立刻走了出去,還順帶著,十分貼心的關上了房門。
突然間暗下來的臥房,讓方晚回過神來,忙收回被沈冶握著的手,扭捏道:“不過就是讓秀針紮了一下而已,不妨事。”
見方晚一點都不在意的模樣,沈冶卻更是心疼了幾分,將方晚的手拉了過來,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直接將方晚的手指放進了自己的嘴裡,將那汙血吸了出來。
方晚根本就沒有想到沈冶竟然會突然間做出這樣的舉動來,一時間被嚇得怔住了,許久都不知道反應。
將汙血吸出來之後的沈冶,看著方晚手上的小傷口,還是忍不住的心疼。
“以後就不要再碰這些物件了,傷著你了可怎麼辦。”
沈冶說著,將桌子上的剪刀拿得更遠了一些。
方晚卻覺得沈冶是在小題大做,遂說道:
“不礙事的,我幼時剛學女紅之時,也不知道讓針紮到過多少次,後來學的精進了些,便甚少紮著自己了。”
“是嗎?你這還算是精進了嗎?我怎的絲毫也瞧不出來。”沈冶說著,將方晚膝上的繡繃放在了桌子上。“依我看,你這不過就是紮著自己的手藝精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