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冶從小到大都是皇帝捧在手心裡的寶,此時那般固執的跪在殿內,皇帝就更是不忍心了。
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朝下走去。
“吾兒遠赴邊疆,又屢立戰功,實在大功一件,何來罪責之說。”
說話間,皇帝已經走到了沈冶的面前,伸手,將沈冶扶了起來,將沈冶從頭到尾,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心疼道:
“這一個月來吾兒辛苦了,瞧瞧,這都黑了,也瘦了。”
“為父皇分憂,是兒臣的職責所在,這點苦累算不得什麼。”
沈冶說著,往後退了一步,才繼續說道;
“只是父皇,兒臣未能按照約定,將慕容廣帶回來以證明他跟兒臣之間的清白,兒臣願意……”
沈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皇帝一聲怒吼逼的只能將剩下的話收了回去。
見沈冶一句兩句的都在提關於慕容廣的事情,皇帝實在是忍不住了,吼道:
“混賬!朕一次又一次不願同你追究此事,你何故還如此緊追不放。”
沈冶沒說話,只是站著,腰板挺得筆直,因為自己沒有做過些事情,所以不怕被皇帝訓斥。
尚在殿內的其他大臣們見狀,紛紛低下頭去不看,雖然他們在一個月之前,他們在大殿上已經看到過這麼一出父子之間的鬧劇了。
“行了,你退下吧,剛回來就直接進宮來,無甚大事的話,給你母妃請過安後,就回去看王妃吧。”
聽見皇帝那樣說,如果沈冶要是再繼續說下去的話,就真的是不識抬舉了。
“是,兒臣告退。”
而聽見了皇帝讓沈冶回去見方晚的沈廷,卻是氣不過的。那方晚本該是他的妻子,本該稍稍用些手段就能夠到手的可人兒,可是如今,卻是進了沈冶的王府,他又怎麼會甘心!
皇帝轉身的時候,正好看見臉色不太好看的沈廷,關切的問道:
“太子若是身體不適,就早些回去歇著吧,這裡也沒有什麼事情了。”
“回父皇,兒臣不過是昨夜受了涼,並無大礙。”沈廷說著,還不忘輕咳了兩聲,以證明自己是真的著涼了。“咳咳……”
皇帝一聽,隨即揮了揮手,“眾愛卿都退下吧,有什麼事情,明日早朝再說。”
“是,臣等告退。”
“是,臣等告退。”
“是,兒臣告退。”
沈廷在轉身的時候,望著皇帝的後背,深深的看了一眼,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看些什麼。
沈冶尚未進洗梧宮之前,就已經有宮女前去彙報了德妃。
聽說了自己兒子平安歸來的德妃,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卻是坐在案榻在,未動半分。
“兒臣給母妃請安,母妃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