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丫頭,莫不是仗著本王妃近來疼愛你了些,便什麼話都敢隨隨便便說出口了?”
綠竹一聽,立刻就直接跪在了方晚的面前,低著頭。
“不敢不敢,王妃就是借奴婢千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
方晚當然是知道這丫頭是不敢的,不過是因為她剛才那句話,所以想要逗一逗她而已。
正好墨景予見夜神深了一些,想著過來巡視一番,卻不想,正好撞見了這麼一幕。
“不知道這小丫頭是做了什麼惹王妃生氣了。”
因為原先的墨景予就是沈冶的貼身暗衛,那武功之高,也是不需要說的,否則也不會是貼身暗衛了。
因此,此時對於眼前這個沒有任何腳步聲,就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墨景予,方晚也只是略微一怔,就立刻反應了過來。
“沒有,不過是逗著這小丫頭玩而已。”
方晚說著,扭頭對綠竹說道:
“起來吧,莫要再跪著了,這石板上涼,女兒家的,最怕的就是受了涼,謹慎些為好。”
綠竹聞言,乖乖地站了起來,站在了方晚的身後,安安靜靜的。
綠竹是墨景予一手調教出來的,是什麼樣的品性,自然也是清楚的,因此對於方晚說的話,也是相信的。
“王妃,王爺傳話回來了,說是已經在半道上了,最遲也不過是明晚,便能到了京都了。”
方晚微怔,心說:昨天不是才傳話回來,說是要後天才能到嗎?怎麼明晚就能到了?
像是看出了方晚的心思一般,墨景予緩聲應道:
“想來是王爺想念王妃得緊,這些日子快馬加鞭,連著趕路回來的。”
對於自己家的主子,墨景予也還是瞭解的,畢竟做他的貼身暗衛這麼多年了,如果要是不瞭解自己的主子一些,也做不來貼身這一說。
那原本需要七八天的行程,愣是被沈冶趕成四天,不用明說,也都能夠猜得出來是因為在連夜趕路,不然也不至於這麼快。
但是對於沒有去過邊疆的方晚來說,只是知道這路程遙遠,卻不是十分清楚,究竟是有多遙遠。
“行了,我知道了。”
方晚撥弄了一下被夜風吹亂的發絲,看著墨景予,問道:
“墨管家這麼晚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墨景予搖了搖頭,“回稟王妃,並沒有什麼事情,不過是因為這心裡有些不安,睡不著,就想著過來看看。”
這小半個月以來,方蕘跟沈冽那兩個人倒也是不省心,時不時地就要前來搗亂一番,讓墨景予簡直就是操碎了心。
那次綠竹說的,讓守在方晚身邊的暗衛多上了點心,不過也就是發現了一個在這裡盯梢的,方蕘手底下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