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冶回身看了眼慕容芷,沒有說話,心說:這小丫頭倒也是執拗,明知道自己不會同意,卻是一次又一次的跟自己提起。
“王爺,我知道你是因為答應了哥哥要照顧我,但是王爺,我們慕容家是武將家族,哥哥之前更是一代將軍,如果這邊疆沒有我們慕容家的人守護的話,對我們慕容家而言,難道不會是另一種的丟臉嗎?”
“姑娘這話嚴重了。”
說話的是甚少出聲的明。
見慕容芷看著自己了,明才用眼神偷偷的示意慕容芷不要亂說話。
但是沈冶卻是沒有明想象中的那麼生氣,只是淡然道:
“哦?是嗎?”
沈冶停下了千金的腳步,轉身看著慕容芷,才繼續說道:
“既然慕容姑娘一再同本王要求要留守邊上,那就讓本王看看,你有何本事留守在這。”
慕容芷一聽自己有希望,笑著說道:
“我知道王爺這一仗是因何而勝。”
聽見慕容芷的話,沈冶才饒有興趣的看著慕容芷,沒有說話,卻是在等著他的下文,看看她能夠說出些什麼來。
“在那東南方向處,有一條暗河,王爺是先前差遣了林先鋒,從暗河中游淌過河,那匈奴人的首領呼延特,就住在離暗河不遠處的營帳中,因為他們沒有想到過我軍竟然會從暗河中游淌過去,再加上近幾日我軍連勝,因此匈奴人的軍心有些渙散了。”
聽到這,沈冶還算滿意的點了點頭,只覺得這些其實並不能證明什麼,畢竟,只要是稍微留心一些,就能發現到。
“林先鋒就是在遊淌過去之後,才進入的匈奴人地界,將那呼延特暗殺了。”
頓了下,慕容芷改口道:
“不對,林先鋒若是將呼延特暗殺了的話,應該會傳來他們絕對的號角聲,但是這兩日以來,我並沒有聽見,所以,那呼延特應當是重傷,而不是死了。”
慕容芷見沈冶沒有打斷自己的話,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沒有錯。
“而我軍在趁著呼延特受傷存亡之際,趁勝追擊,這一仗,卻是打得漂亮。”
沈冶只是看著面前的慕容芷,好一會,才緩聲說道:
“這些日子以來,本王都不曾讓姑娘進入過營帳,姑娘又是何以知道這些事情的?莫不是方才與林先鋒一同過來的時候,林先鋒同你說的?”
慕容芷一聽沈冶以為是林江說的,連忙解釋道:
“不不不,當然不是那樣的,林先鋒這人向來都是穩重的,這違反軍紀的事情,就更是不會做了。小女子之所以知道,不過是……”
慕容芷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要是說出來的話,最多也不過就是被沈冶訓斥幾句罷了。
“不過是小女子方才去營帳中尋王爺不見,又恰巧昨日那部署好的戰略尚在,便多看了一眼罷了。”
不過是多看了幾眼,就能夠將自己的想法看的那麼清楚,想來前些年來,慕容芷跟在慕容廣的身邊,也是沒有少學些作戰兵法的。
“好吧,姑娘自然是有過人之處,你想要留守在這邊上的心思,本王也是清楚明白的,不再為難你,但是本王也不可對你兄長食言。”
沈冶說著,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側的明,卻見明立刻揮手說道:
“屬下是奉了王妃的命令在此保護王爺的,自然是要跟王爺一同回京,跟王妃複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