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皇上看了他一眼,說了一句,又開始批閱奏摺了。
“父皇,兒臣今天過來,是有事情要說的。”沈冶平靜的說著,卻並沒有起身的意思。
皇上抬起頭,放下朱筆,輕聲說著:“既然你有話,那就說吧,朕聽聽也沒什麼,不過,你還是先起來吧。”
“兒臣這次過來,是要求娶方家之女。”沈冶跪在地上平靜的說著,“兒臣請求父皇能夠答應兒臣的要求。”
“求娶?”皇上眯起了眼,冷冷的看著沈冶,這是他最得意的兒子,但是,這個兒子對於權力並不熱衷。
只是,求娶方晚麼?他又怎麼可能答應這件事情?
且不說,方晚現在的身份是罪臣之女,就是沈冶的這個要求,他也絕對不會答應。
他不會答應這麼荒唐的事情。
“朕拒絕你的請求。”於是,皇帝冷冷的說著,“你要是懂事的話,現在就可以下去了。”
沈冶沉默,懂事麼?不好意思,他從來就不會懂事,他知道,他要方晚,也只要她。
“兒臣做不到,兒臣只要方家之女。”沈冶平靜的說著,“父皇,你可是忘記了,在方家被滅門之前,你答應了兒臣什麼事情嗎?還是說,你忘記了在方家被滅門之前,你下的聖旨?”
“父皇,你答應過兒臣,給兒臣和方家之女賜婚,聖旨也下了,兒臣當時的心裡很歡喜,但是,你現在的聖旨,讓兒臣知道了,什麼叫做天威難測。”沈冶根本不管皇上現在是什麼表情,只是說完了他要說的話。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皇帝現在的心裡充滿了憤怒。這就是他最得意的兒子,但是,為了一個女人,在這裡頂撞他。所以,他到底是要了一個什麼樣的兒子?
“兒臣說,聖旨已經下了,父皇給兒臣賜婚,不管方家之女是死是活,兒臣都要她,若是您執意要斬了她,兒臣也無話可說,但是,她只會是兒臣唯一的女人。”沈冶平靜的說著。
他不想迂迴,也不想忍了,他都忍了這麼久,不想再忍。
“很好,你很好。”皇上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也只能這麼說了。
“兒臣只想要她一個。”沈冶跪著,磕了一個頭,平靜的說著:“長這麼大以來,兒臣從來沒有向您求過什麼,現在,兒臣想求您,放了方晚。您給我們賜婚過,她現在是兒臣的四皇子妃,方家被滅門的事情,根本牽扯不到她,兒臣求您了。”
皇上沉默的看著沈冶,一句話也不說,活了這麼久,皇上從來不相信,什麼是心悅。這一次,他知道,沈冶是真的心悅方晚。
但是,那又能怎麼樣呢?
他已經下旨了,他不想留下方家的任何一個人。哪怕,那個人只是一個弱女子,也不可以,他要徹底滅了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