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自己得罪太子沈廷嗎?不可能,但是如果讓自己說沒有約,那豈不是駁了四王爺的面子,一時之間,方晚竟然也是無言以對。
良久,方晚才緩緩開口道:“對不起太子殿下,的確是我和四王爺率先有約的,不過因為太子再次相約,小女實在不好意思推脫,所以,才導致了這樣的局面,小女給兩位殿下賠罪。”
說罷,方晚緩緩施禮,柳腰緩緩蹲下,女兒家的出落與羞澀,瞬間展露無遺。
果然是傾國傾城之色,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施禮,居然也能儀態萬千,一時間,沈廷再一次被方晚舉手投足間的動作吸引了。
而站在旁邊的四王爺沈冶,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他看上的女人,怎麼可能容忍他人垂涎,即便是他平日裡不願意交惡的太子也不行!
隨即,沈冶轉過頭看著沈廷,神色中竟然飄過一抹不屑,道:“皇兄,既然事實你已經知曉,那麼現在我就要帶方晚姑娘走了,容四弟先走一步。”
說著,沈冶伸手一把拽過方晚雪白色的柔荑,朝著宮外的大街便疾步走去,站在兩人身影之後的太子沈廷,居然也只能望洋興嘆。
“沈冶,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太子沈廷臉色一沉,手中的拳頭,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竟然慢慢攥成了拳頭,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已經是太子沈廷的身份,他斷然不能放過這個連太子都不放在眼裡的弟弟。
“太子爺,您可小聲點吧,這要是讓德妃娘娘手下的人聽見了……”站在太子沈廷身後的公公不停的提醒著,卻被沈廷一個抬手,一巴掌落在了臉上。
“本宮心裡清楚的很,不用你提醒。”
已經被沈冶帶著走了很遠的方晚,終於被牽著走不動了,最終還是用力的甩開了沈冶的手,見沈冶回頭,方晚再一次緩緩施禮。
“四王爺剛才搭救,方晚在此謝過!”
沈冶倒也不拘禮,只不過剛剛沈廷對方晚垂涎難耐的模樣,讓沈冶失了性子,隨即問道:“方小姐,這麼晚你還要進宮,莫非有事?”
方晚這才想起來,連忙說道:“四王爺,小女正有一事,不知道四王爺能否幫個忙?我父親今日被招進了宮內,到如今沒有訊息,不知道王爺,能否幫忙打探?”
果然,沈冶早就猜到,方晚是為了此事進宮,但一聽見這件事情,沈冶的臉上也瞬間露出了難色。
“方小姐,不是本王不幫忙,只是這次的事情,的確有些棘手,方將軍雖然沒有上戰場,卻掌握著朝廷重要的軍事機密,這些軍事機密恰巧都被洩露出去,所以,父皇只好將相關人員盡數拘禁。”
抓了起來?這麼說,父親是已經被下了大牢了?
“可這也不能說明機密就是我父親洩露的啊,我聽說兵部侍郎也和我父親一起晉朝面聖了不是嗎?”
方晚即便有些慌亂,卻還是理清了思路。
沈冶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話雖如此,但兵部侍郎在方將軍面前,也只不過是從二品官員,作為兵部上書,又是護國將軍,知道的機密便更多,責任自然也會大些。”
即便如此,方晚卻依然沒有放棄最後的希望,她深信,父親不會做賣國賊,而有過重生經歷的方晚,心裡一直有一個方向,這個人一定和五王爺沈冽脫不了關系。
想到這裡,方晚看著沈冶,上一世,自己居然沒有遇見他,只聽說,在爭奪皇位的道路上,他始終如一,最後放棄名利歸隱民間,也因此免了一死。
可是,這一世,方晚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遇見他,但有過上一次的捨身相救,方晚在內心,竟然也開始不自覺的相信沈冶。
正所謂,君子行得正做得直,沈冶就是這樣的人。
想到這裡,方晚再一次開口道:“四王爺覺得這件事情是否可疑?我父親已經是朝內的一品將軍,怎麼可能做出這種賣國求榮的行徑呢?”
沈冶雖然並不喜歡涉獵朝廷,但對方家,卻是百分之百的信任,隨即說道:“這個自然,方家一門忠烈,方小姐的外祖父又是當朝宰相,只不過,此事一出,任憑父皇再信任方將軍,也不得不如此做。”
方晚自然明白沈冶的意思,既然是這樣,方晚決定,自己要親自查一查到底是誰,在背後坑害了父親。
想到這裡,方晚再一次向沈冶發問:“敢問四王爺,可有什麼重要線索,為了我父親,方晚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洗清父親冤屈。”
呵呵……有趣。
沈冶聽見方晚這樣說,神色間竟然多了一絲旖旎,小小女子,居然要去查軍機案,果然不是一般的出人意料。
想到方晚那夜偏偏起舞的仙姿,以及情動時候的嬌媚模樣,沈治心下一動。
“聽說,把軍機帶到關外的,是一名胡人女子,只不過來頭沒有人知道,你要是想查,可以先從關內的胡人女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