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餓了,抬起爪子在美景的下巴上拍了拍,喵兩聲,強烈表達了自己的不滿:這都幾點了還睡覺,也不起來投食,也不給朕鏟屎,有點過分了啊!
美景沒醒,兒子扭過大胖臉,又對著蔚青城叫喚。
蔚青城冷冷地和它對視幾秒,抬手捏了一下美景的臉蛋兒:“醒醒,我餓了。”
美景就差打兩聲呼嚕給他聽了。
不知是不是聽到餓這個字,睡夢中的美景吧唧了一下嘴巴。
她的唇粉粉的,有些幹,也不是特別幹,蔚青城盯了許久,突然感覺這小小的嘴巴、圓圓的臉蛋像有某種神奇的魔力一般,幹擾著他的冷靜。
他鬼使神差地貼過去,在岑美景肉肉的軟軟的唇上貼了貼,感覺有些奇怪,又輕輕舔了一口,確實很奇怪,苦了吧唧的。
應該是甜的才對。他想。
於是,他又試了一次,確認無誤,是苦的。
蔚青城眉頭緊鎖,心事重重,看看全然不知情的美景,又看看一臉蒙圈的大肥貓,下意識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胸口。
兒子:此行為非正人君子所為!
蔚青城:我說過我是正人君子?
美景睡醒的時候已是傍晚,窗外暮雲合璧,四周安靜,大開的窗向房間內輸送著徐徐清風。她被包裹得嚴嚴實實,一副就要破繭成蝶的模樣。
她扭了扭身體,有些無力,還很是乏累,尤其是肚子累,低頭一看,發現兒子正在她的肚子上呼呼大睡,而蔚青城則橫著躺在她的腳下,臉上蓋著一本英文書,似乎也睡著了。
她輕手輕腳地將被子掀開一個角,正準備繼續輕手輕腳地把兒子抱下去,可手剛伸至它脖子的地方時,兒子就醒了。
兒子瞪著兩只迷惑眾生的萌萌的眼珠盯著她,慵懶而無辜:“喵。”
你想掐死朕?它機警三分,又喵了一聲,似乎是在召喚另一個鏟屎的,準備告他一狀。
美景連忙做出噤聲的手勢。
兒子不理,繼續叫。
蔚青城醒了,坐直身體半眯著一隻眼:“你再不醒,我就打算把你埋了。”
美景尷尬地笑笑:“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
“為什麼不去做飯,你不知道我們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嗎?”
美景看看窗外又看看手錶,哇的一聲,撐著虛弱的身體屁滾尿流地跑向廚房。
“你少吃點。”面對正把臉埋在飯碗裡奮鬥的岑美景,蔚青城無情地說。
“多吃點才有抵抗力,才能好得快呀!”美景解釋。
“那你下次就睡在地上,我不想拖你上床。”
原來我不是被抱上床的啊,是拖上去的,難怪胳膊這麼酸……
美景輕哼一聲:“看在你叫醫生給我打針的分上,勉強給你發一張‘好人卡’。”
“你不能就這麼死掉。”他一句淡然的陳述讓美景頗為感動,他只是“刀子嘴豆腐心”,事實上,他已經和自己産生了濃厚的革命友誼。
內心的感動無法言喻,這一個月的保姆兼後媽兼鏟屎官沒有白當啊!
“作家大人……我突然很感動,想到你捨不得我死,我就一點都不想怪你把我趕出去了,好想哭呢……”
蔚青城頗為嫌棄地冷暼她一眼:“你煩了我這麼久,要死也得死在我的手裡。我養的豬,怎麼能讓別人宰?”
美景:“……”
次日清晨,美景整理好房間做好早餐喂好了貓,把衣服也洗了消毒晾曬,端坐在客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