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深深嘆了口氣,道:“夫人不知,這個孽畜本來是在下鄰居的侄子,遠來投奔的,瞧他可憐,老鄰居開了口,老夫就安排他在店裡打雜,不想這貨是個不長進的。平時不認真做事就罷了,領了工錢就去賭,賭坊的人都找上我來了,瞧著老鄰居的面子,我把錢給結了,也沒告訴老鄰居,怕他臉面上過不去。誰知這子瞅準了我老實!”
老掌櫃到這裡,氣得頭頂冒煙,“我在路對面還有一家店,做筆墨生意的,上回他抓了一個舉子,要他同伴花錢贖他,那幾名讀書人都是貧寒舉子,身邊沒幾個錢,這子紅了眼,差點鬧出人命來,最後交官府帶了去,這才放出來沒幾日!沒想到,他竟然又在我店裡幹這種事!”
蕭從玉聽了前因後果,微微扯了扯嘴角,這人確實不長進,可專盯著這老掌櫃的店鋪鬧事,怕也有什麼緣故吧!話雖如此,蕭從玉並不想追究這些事,看向老掌櫃,道:“夫君動手沒個輕重,打壞陵裡的東西,老掌櫃個數吧,我們夫妻也不好在這裡久留。”
“豈敢豈敢,”老掌櫃聞言連道不敢,“叫貴客在店裡受了驚,是老夫招呼不周,哪敢叫公子、夫人賠償的道理。”
封以澤心道還算這人明白道理,點點頭,道:“既是如此,在下和內人就不耽誤老掌櫃處理事情了。”
老掌櫃求之不得,順手抓了個不知什麼東西塞給封以澤身後的松平,是給他們壓驚,點頭哈腰的將人送出門去。
松平還沒能回過神來,他跟了封以澤這麼長時間,雖然聽封以澤武功很好,但還是頭一回見到封以澤跟人動手,畢竟封以澤前往西北的那段時間,為了掩人耳目,松平是去了南邊的。在松平印象裡,封以澤就是個溫文爾雅的讀書人,跟武功一點邊都沾不上,而如今,親眼看著主子毫不費力的將人打趴下,松平覺得,自己這個廝實在有些失職。
蕭從玉有些好奇,老掌櫃塞給松平的東西是什麼,沒有留意松平還沒平復的心情,道:“松平,老掌櫃給了你什麼?”
聽到蕭從玉的話,松平連忙將手裡的東西遞給蕭從玉。因為東西是放在櫃檯上的,老掌櫃隨手一抓,也沒有用盒子裝起來,蕭從玉接過來細看,卻是一個巴掌大的瓷瓶。
大燕制瓷工藝發達,瓷器並不罕見,不過這瓷瓶上面的花紋看上去卻不像本土的風格,先前蕭從玉在店裡隨處打量的時候也見過這個瓷瓶。這麼的瓷瓶用處不大,就算做得漂亮,或者是名家所作,蕭從玉也不覺得值得那麼貴的價錢,拿在手裡把玩了一回,便又遞給松平拿著。
這邊出了這回事,去週記吃點心的計劃也就取消了,封以澤叫人去買了些點心帶回去,兩人就直接乘馬車回別院。
本來店家贈送的玩意兒,通常封以澤都直接賞給下人,但蕭從玉拿著把玩了一回,松平把瓶子交給封以澤時,封以澤就將東西留了下來。晚間遞給蕭從玉時,蕭從玉還有些意外,道:“這個,怎麼又拿回來了?”
“你不是挺喜歡嗎?喜歡就留著把玩就是。”封以澤並不太在意,他自就學會用人,身邊的人他都給月錢,如此做事便是理所應當,額外的賞賜是主子的恩典,給了是他們收著,不給也沒有應當的法。
既然拿回來了,蕭從玉也不會往外推,把瓶子放在梳妝檯上,那手指撥了撥,道:“你,這瓶子又不能放什麼東西,也談不上什麼特別的藝術價值,連插花都不能,怎麼就值那麼多錢擺在櫃檯上啊!”
像百寶閣那樣的店,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多了,封以澤笑笑道:“不定有什麼特別的好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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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從玉點點頭,拿起瓶子擰了擰上面的塞子,想看看裡面能不能放什麼東西。瓶子是空的,蕭從玉擰起來也不費勁,輕輕一擰就開了,蕭從玉舉起瓶子往裡看,卻見裡面放了一張紙,不由咦了一聲。
“怎麼?”封以澤見狀也湊過來看,只見蕭從玉用手指將裡面的紙片取出來,展開,巴掌大的紙片中央只有一行字:崇明寺,慧心。
蕭從玉眨眨眼,“慧心師父不是封柔的心上人嗎?”
“……”封以澤搖搖頭,不明所以,順手就丟到炭爐裡面,道:“莫名其妙的東西,多想無益。”
蕭從玉一面點頭,一面把瓶子放回桌上,心裡還是很好奇,慧心這個人,很不尋常啊!先前就聽,慧心在佛法上很有分,又自在崇明寺長大,卻堅持自己塵緣未了不肯出家,當然出不出家本來就是人家的自由,外人也沒有資格什麼。但看上去很像接頭暗號的紙條上面出現了慧心的名字,就有些不尋常了。
當然就算不尋常,蕭從玉也只是好奇了一回,並沒有探究的意思。她知道,很多寺廟裡養大的孩子,從就剃度出家,這基本是習慣所預設的,慧心在崇明寺長大,也沒聽中途還俗的法,可見她一隻就沒有出家,這多少明慧心並不是尋常的孤兒,不定還身負血海深仇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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