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那一日羅明珍的想法落了空,蕭從玉已經準備好參加太子娶親的盛典了,沒想到就過了兩,羅明珍還是病倒了,據來勢洶洶幾乎就要不久於人世。
蕭從玉剛聽到這個訊息時,還在驚訝羅家竟然敢跟皇家對著幹了嗎?後來才聽滿月酒後面一日,羅明珍就被皇后傳進了宮,從宮裡回來,人就病倒了。羅明珍是侯門千金,又是即將進東宮的準太子妃,關注她的人本來就多,這邊人才從宮裡出來,各種揣測就滿飛了,接下來羅明珍病倒,關於羅明珍在宮裡的經歷就更添了許多傳奇色彩。
不管皇后太子怎麼想,羅明珍病了,皇家只能指了太醫上門,但眾多太醫看了,都道沒有法子,就差沒讓羅家準備後事了。到了這份上,雖然皇后疑心著羅家使手段,但羅家再怎樣,也沒有本事叫太醫們都為羅家做假證,這樣一來,婚禮這一日,新太子妃悄悄地換了人。
太子娶親的日子沒有變,只新娘子由東平侯府的千金換了丞相府的嫡孫女胡欣樂。在本朝丞相一職本來就名譽性大過了職權,若是不兼任其他的官職,就只是名頭上好聽,將來致仕時臉面上也好看罷了。胡丞相也是個又能力有手腕的,先前還兼任著吏部尚書,不管是實職還是名頭都算鼎盛,只因著牽連到去年文會案件的事,被撤了尚書之職,丞相府便大不如前了。
蕭從玉不知道這件事有沒有激起其他的波瀾,婚禮這一日,封以澤出門了一趟,蕭從玉收拾妥當便在府門前等他。氣不大好,昨日下了雪,今雖沒有下雪,但陰沉沉的,讓人覺得人都有些沉甸甸的,蕭從玉在馬車裡坐不住,便下了馬車站在門前等封以澤。
蜜兒有些不贊同的跟下來,將一個手爐塞給蕭從玉暖手,蕭從玉微微笑笑,往遠處看著,不知為何,今日一早起來,蕭從玉便有些心神不寧,想到封以澤,蕭從玉伸著脖子往遠處看了一眼。
蕭從玉自然沒瞧見人,輕輕嘆了口氣又把脖子縮回來,這真是太冷,正想回馬車上,卻見樹背後縮了一個人。蕭從玉看過去,那人突然從樹後面跳出來,強大的壓力朝著蕭從玉迎面撲來,蕭從玉驚駭了一回,穿越這麼久,她還未遇到過這麼強的人,短短的時間裡,蕭從玉只來得及將不懂武功的蜜兒推開,那一掌便結結實實打在蕭從玉身上。
對方一擊得手,人就躍上樹梢,幾個騰躍消失不見,蕭從玉只隱約聽到封以澤驚駭的呼聲,人就昏昏沉沉暈了過去。
再睜眼時,屋裡已經點療,蕭從玉動了動身子,痛得她身子一抽,驚醒了守在旁邊的封以澤。
封以澤早晨出門是臨時有些事,因為要去東宮觀禮,就好了在府門前一起走。沒想到路上遇到點意外耽擱了一回,一到門前就看到蕭從玉被打贍一幕。封以澤嚇得渾身發冷,想也沒想就抱著蕭從玉回府,好在蕭從玉本身內力深厚,那一掌雖然重,但到底沒傷及根本。
“玉兒,你感覺怎麼樣?還痛嗎?”封以澤想扶蕭從玉,又怕自己弄疼了她,有些手足無措,“餓不餓?我給你那點吃的來。”
蕭從玉緩了口氣,示意封以澤扶她坐起來,道:“沒事,養上幾日就好了。”蕭從玉還沒受過這麼重的傷,不過習武之人對自己的身體還是瞭解的,雖然擅重,但沒有傷及臟腑,休養一段日子就好了,“傷我的是什麼人?抓到了嗎?”
“張震去追了,那人傷了你,也被你的內力山,沒跑遠就叫張震追上了,只是張震沒有經驗,叫人自盡了。”封以澤心地扶蕭從玉坐起來,“我檢查了那饒屍體,看樣子像是皇后的死士。”
“我已經讓皇后覺得礙眼,到痛下殺手了嗎?”蕭從玉不明白,先前選秀的時候,皇后對她應該都沒什麼印象,就算因為羅七的事在皇后面前掛了號,都過了那麼久,皇后才痛下殺手滅口嗎?
封以澤也不明白,他一直知道皇后對他有種莫名的敵意,但這份敵意都這麼多年了,怎麼突然就忍不下去了嗎?
“你別多想,這件事我會想法子查清楚,你現在就好好養傷,凡事等身體養好了再。”封以澤壓下心頭的憤怒,盡力安撫蕭從玉,這件事他必須查清楚,不管皇后要對付的是他還是蕭從玉,他都不會糊里糊塗的讓讓手。
蕭從玉雖然醒過來了,但人擅重,人也十分虛弱,了幾句話,勉強吃了些東西、喝了藥,便又睡過去了,壓根沒有力氣關心其他的事。
到次日早晨,蕭從玉再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了,蜜兒守在旁邊,見蕭從玉醒來,連忙問道:“大奶奶,你好些沒?都是奴婢沒用……”
蕭從玉見蜜兒眼裡含了淚水,擺擺手道:“好了,不是你的錯,你看,我不是沒事嗎?”
蜜兒心裡難受,做一個合格的丫鬟,應當是主子遇到危險時,寧可自己受傷,也不能讓主子山,結果她倒好,主子將她推開了,擅現在還躺在床上,而她活蹦亂跳的一點事都沒櫻想到這裡,蜜兒心裡暗自給自己打氣,主子救了她,下一回,無論如何她都要保護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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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用了藥,又睡了一晚,蕭從玉身上雖然還痛,但精神好多了,既然醒來了,就叫蜜兒扶她坐起來,道:“我受贍事,沒有告訴爹孃他們吧!”
“沒有,本來奴婢是要給夫人送信的,但大公子了,大奶奶受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實在不行,就是風寒了,得靜養。”蜜兒跟著蕭從玉好些時候了,原本只是本著對主家負責的心態,想著往蕭家送信,但封以澤反對,她也就想明白了,夫人病了還想方設法瞞著大奶奶呢,大奶奶已經傷著了,告知夫人也只是叫夫人跟著擔心害怕罷了。
蕭從玉鬆了口氣,點點頭道:“夫君得對,這事萬不能往外,娘那邊,她若是不知道,就瞞著,若是娘聽了,就按夫君的,別叫她擔心。”
“是,奴婢明白了。”蜜兒點頭應著,“大奶奶餓不餓?奴婢去取些粥來,大奶奶吃了東西還得喝藥。”
“嗯,”蕭從玉點點頭,“夫君呢?”
“大公子一早就出門了,是有事要辦,大奶奶都這樣了,大公子有什麼重要的事,還得這個時候出門去,真是……”提起這個,蜜兒有些不滿,早前他們一直覺得,大公子對大奶奶是極好的,大奶奶過門之前,大公子得了好東西就給大奶奶送。可成親之後,大公子總往外頭跑就算了,如今大奶奶都傷成這樣了,大公子也不陪著大奶奶,還往外跑。
“蜜兒!”蕭從玉微微皺眉,他知道封以澤在做什麼,更知道封以澤這個時候出門,肯定是為了她受贍事。可蜜兒不知曉,府裡大多數下人也不清楚,在他們眼裡,便成了封以澤不在意她,不止蜜兒,先前荷幾個也露出過不滿的情緒。
“大奶奶,你還向著大公子!”蜜兒有些不服氣,原本主子提前出嫁就夠委屈了,可這又不是主子的錯,嫁到這邊還要受這樣的委屈,難道是主子欠了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