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邊情況如何?”
衛澧問九兒。
九兒轉過頭看青銅大門。這扇門高約一丈,門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裝飾,就是格外堅實厚重,重擊之下依舊毫髮無損,此刻自己站在它面前,也奈何它不得,只能看著乾著急。
“這門由青銅打造,堅固異常,而且我估摸著,這上面還下了贔屓術,輕易難破。”
“贔屓術不是什麼高深的法術,加諸在這樣的門上,是讓人頭疼。”
衛澧見九兒看著這扇門一籌莫展,明白她此刻想要破門的迫切心情,不過這樣的情況誰也沒有好辦法。洞內空間狹小,除非真的一舉把整個山洞掀個底朝天,否則想要強攻破門,希望渺茫。
“可恨不能一舉拿下新垣異和穀道子。”
九兒一拳錘在自己手掌上,心裡急得牙癢癢。
“你是說新垣異和穀道子都在這石室之中?”
衛澧一路腦海中都在回想在那間石室看到的場景,狼藉的石室,他知道其中有事,可是想不明白到底會是什麼樣的事情。
“應該是。”
九兒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但她覺得給她指路的小妖沒有理由要欺騙自己。
越靠近這邊,衛澧越覺得燥熱,還有一股濃烈的味道,這讓他想起一些什麼。
衛澧看到九兒身後被火鏈捆著,跌坐在地的重妖,此人是新垣異的心腹。他走過去,拎起重妖,將他扔在九兒面前。
“多年以前,我聽說過一個傳聞,不過我一直未曾查證。”
衛澧對九兒說。
“什麼傳聞?”
九兒見衛澧將重妖拎過來,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新垣異來到這裡,專門殘害極妖,對重妖和小妖卻很仁慈。以他的手腕,想要聯合一兩個極妖難道做不到?為何現在西皇山至鹿臺山一帶只剩他一個極妖,其他盡是重妖、散妖?為何他一直不放過我,全力搜捕我?”
“他是怕養虎為患?”
九兒推測道。
“究竟為何,恐怕他更清楚吧。”
衛澧指著跪倒在地的重妖,眾人也將目光投在這個跟新垣異形影不離的重妖身上。
重妖心裡明白衛澧是什麼意思,關於新垣異的這個傳聞,自從新垣異來後不久,就一直有人流傳,只是親眼見證過的人寥寥無幾,所以一直也就是以訛傳訛,並無實錘。
“說。”
九兒喝道。
“是,是。”
眾目睽睽,衛澧將傳聞之事挑明,也勾起了洞內其他小妖的興趣。重妖忽然覺得這些妖的目光就像刀子,冷冰冰地紮在自己身上。
“新垣異大人有一件寶物,是從無慾天宮盜取下來的九皇天權爐,就藏在這間石室裡。”
重妖怯怯地說。
“這個我知道,然後呢?”
九兒回應道。
“新垣異大人痴迷於凡人尋仙問道那一套,不知道從哪裡習得了煉製丹藥的本領,平日裡也愛鑽研這些東西,他房內的竹簡多與這些事情有關。其實他算計朱厭沒鹿期大人和青兕衛澧大人,並不光是為了成為西皇山至鹿臺山一帶的霸主,他是想將這一帶的極妖都一網打盡,為他所用。”
“為他所用?”
重妖的這個說法讓九兒有點困惑。
衛澧明白重妖用詞的含糊,有意混淆視聽,斥道:“你倒是說清楚,這個為他所用是怎麼個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