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過了一年,赫連子都聽聞他家後爹閑的沒事做,弄了個什麼殺手機構重明樓出來。
明面上接點單子殺殺人賺錢,實則是順便給南璃朝廷蒐集情報,鞏固政權的情報組織。
赫連子都一聽來了興趣,主動提出想跟咱家後爹去看看。
不過卻被宇文青以他還太小為理由給拒絕了,說是等他長大些再說。
宇文青都發話了,自家後爹哪有不從的道理,直接忽略了將赫連子都強烈的訴求,跑到街上給他娘親買窩絲糖去了。
直到某一天,赫連子都正在自己的屋裡頭監督被自己罰的哭唧唧的齊蘭橈寫字,突然就聽到娘親的房門“哐啷”一聲開啟。
即便是隔著一堵圍牆,那聲音也響亮得十分清脆。
趴在桌上,小手裡握著大大的毛筆,含著眼淚寫字齊蘭橈被嚇得一抖,眼淚直接就掉到剛寫的字上。
淚漬直接將字跡暈染開來,齊蘭橈看到自己剛寫的字,又要哭了。
赫連子都眉毛一抖,心想難不成是爹爹瞞著帶他去重明樓被發現了?
然後他就聽到自家娘親的一聲暴喝:“容奕!你特麼給老孃滾出來!”
兩人在一起這麼久了,赫連子都還是第一次聽到宇文青發這樣大的火,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打算出去看看。
而容奕剛從不夜城回來沒多久,手裡還提著給宇文青買的蟹黃包。
他聽到宇文青的吼聲一頓,然後轉頭看向面色黑沉的宇文青。
微微一笑問道:“娘子這般惱怒所謂何事?當心氣壞了身子。”
說著,他便款步走到站在門前一動不動,宛若看門羅剎一般的宇文青面前。
將油紙包著的蟹黃包遞到宇文青面前,“為夫買了便騎著快馬回來的,還是熱的,快吃吧!”
宇文青根本不看那冒著騰騰熱氣的包子一眼,直接開口問:“容奕,你說你上次去南璃究竟做什麼去了!”
容奕聞言只以為宇文青還在為他上一次去南璃不慎受傷的事情生氣,便笑道:“上次為夫不是跟娘子解釋過了嗎?怎麼這會兒又想著問起了?”
容奕想去拉宇文青的手,卻不想被宇文青一把甩開了。
“容奕,你不要敷衍我!”
容奕眉心一動,頗有些無奈,於是伸手捏捏宇文青氣鼓鼓的臉蛋。
“怎敢敷衍娘子,為夫向來都是為娘子是從的。”
說著又笑了笑,然後把剛買不久蟹黃包舉到宇文青的面前又晃了晃。
“待會兒冷了可就泛腥不好吃了。”
他知道自家娘子平日裡可最喜歡吃蟹黃包了,近日更是他買回來多少就能吃下多少。
像只小豬似的,腰上的肉都長了不少起來,摸起來又嫩又滑,簡直讓他愛不釋手。
然而宇文青見她都已經這麼嚴肅了,容奕居然還一直轉移話題,顧左右而言他的模樣,讓她心頭的怒火更甚。
她原本還能忍住,現下看到他明顯敷衍的態度,簡直氣到快要爆炸了!
她直接抓過那油紙包,嘩的一下就進扔出了門外。
一直躲在院門外圍觀的赫連子都和危月燕等人都嚇傻了。
原本他們就抱著看戲的態度圍觀自家娘親、主子打情罵俏,就沒起上去勸架的心思。
這廂看來宇文青是真的生氣了,他們就更不敢上去勸架了。
左右,等快要鬧出人命的時候,他們再沖進去救場子好了。
而容奕看到宇文青的確已經生氣的模樣,以為是自己這段時間來太忙,宇文青覺得自己被冷落了才沖他使小脾氣。
前一陣子他興致來了把宇文青折騰得有些狠了,自家娘子一連讓他睡了小半個月的書房。
而眼看著他就要從小黑屋裡放出來了,結果樓裡又出了些事,他趕去處理了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