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又是“嗒”的一聲,竹筒又倒轉回去。
偶爾風動,吹下幾片略微泛黃的竹葉。
赫連子都坐在簷下煎藥,目不轉睛地盯著爐子上的砂鍋,算著時間到了便將又加入一味新的藥材進去。
齊蘭橈抱著已經可以下地蹦躂的小兔子,坐在赫連子都的身邊用胡蘿蔔喂兔子。
還有幾只小兔子圍在齊蘭橈的腳邊,三瓣兒嘴一扭一扭的啃著胡蘿蔔。
在開滿菊花的花壇裡去瘋竄了一圈兒的奶黃包突然從一從花裡竄出身來,然後耳朵一顛一顛地跑過來。
看到地上蹲著的一個個雪白的毛球兒,低頭用鼻子嗅了嗅,又乖乖地跑到齊蘭橈的身邊去蹭褲腿。
赫連子都看到齊蘭橈一會兒摸小兔子,一會兒又去安慰奶黃包應接不暇的模樣,不禁笑了笑。
然後將已經煎好的藥從砂鍋裡倒出來。
這時,院門突然大開,舞榭的腦袋從門口鑽出來,朝裡面左看右看了好一陣子,只看到坐在屋簷底下的赫連子都。
然後小心翼翼地張口問道:“小嘟嘟,小嘟嘟~”
赫連子都聞聲抬頭看了他一眼,有些無奈,“舞榭叔叔,你要進來進來便是。”
舞榭聞言又問:“那個,容二少不在?”
赫連子都端起藥碗起身,“不在,剛走沒多久。”
舞榭“咦”了聲,覺得有些奇怪,不過立即開啟院門,大搖大擺地進來了,身後還跟著不知怎麼面色有些不愉的白泠。
舞榭走過去一把接過赫連子都手裡的藥碗,“走吧,我也進去看看宇文青。”
赫連子都看著舞榭吊兒郎當的端碗模樣,生怕他一個不小心給打翻了。
進到屋內,我現在坐在床邊端著藥碗,赫連子都便拿著小勺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宇文青喝藥。
宇文青仍舊緊閉著雙眸,兩個月了都還不曾醒過來。
不過即便因為身上的傷勢,眼下這睡了這樣久,也該醒了。
每日赫連子都守在床邊看著宇文青,都害怕她就這麼叫一直睡下去,不醒了。
舞榭看著赫連子都垂著眼睛仔細給宇文青喂藥的情景,不禁問道:“容二少今天怎麼走了,往日來可沒有一次是他不在的。”
大結局二):他們錯過了什麼?
舞榭看著赫連子都垂著眼睛仔細給宇文青喂藥的情景,不禁問道:“容二少今天怎麼走了,往日來可沒有一次是他不在的。”
赫連子都癟癟嘴,“舞榭叔叔,你以為人家像你一樣,整天只做六件事嗎?”
舞榭一愣,“哪六件?”
一邊的家白泠看了舞榭一眼,一副無可救藥的模樣。
赫連子都抬頭一笑:“吃喝拉撒睡玩兒。”
“誒!”舞榭嘴角一抽,“小嘟嘟你怎麼跟長輩說話的呢?”
“舞榭叔叔,你把碗端穩點兒,待會兒潑地上了。”
赫連子都不緊不慢地提醒了一句,舞榭銀牙一咬,他是越來越治不住這小子了。
“赫連子……”
“舞榭叔叔你別在這裡添亂,不然待會兒陸爺爺過來給娘親換藥了,這藥還沒喂娘親喝完。”
舞榭張了張唇又想反擊,坐在一邊的白露直截了當地打斷舞榭。
“子都,那日我們都昏了過去,只有你親眼見目睹了全過程的,你能說說當時容奕是怎麼將採桑子擊敗的嗎?”
之前因為容奕一直看著宇文青,喪心病狂到了寸步不離的地步,而赫連子都也就一直守在床邊,他們又因傷在床上躺了一陣子,因此一直沒找到機會詢問赫連子都具體情況。
而當時的情況著實詭異,那鋪天蓋地的屍蠱,採桑子根本無需費一兵一卒,便能將他們一網打盡,甚至是屍骨無存。
他實難想象,僅憑容奕和危月燕幾人,幾乎在毫發無損的情況下便將採桑子給擊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