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指伸入衣襟之間,緩緩拿出一隻通體漆黑發亮的短笛。
笛身在陽光之下泛著詭譎的黑色光芒,漆黑得灼目。
一隻緊盯著容奕的採桑子在看到那隻短笛之時,雙目猛然瞪大,隨即面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容奕輕撇了他一眼,隨即將那隻短笛橫置唇間。
悠揚而詭異萬分的笛音霎時間響起,鑽人心扉的聲音宛如從家九層煉獄穿透而出。
帶著寒煞的樂音縈繞在整個不夜城之中,聞者彷彿感覺有從地下爬出的森白厲鬼,伸出就長長的趾爪盤逐漸自己的腳踝。
然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冰涼觸感便隨著腳踝蜿蜒而上,直至忽然抓住那溫熱跳動的心髒。
街道上暴動的屍蠱陡然一靜,隨即就爆發出更為刺耳的響動。
但明顯的是再不複片刻之前貪婪血液的攻擊姿態,卻宛如累累喪家之犬,驚悚惶然,不知所措地瘋狂亂竄。
容奕冷淡的眉眼睨了一眼下方已然害怕到發狂的屍蠱,指法陡然一變,笛身中傳出的笛音突然高揚了一個調子。
隨即下方的屍蠱頓時不再躁動,反而將突然安靜下來,迅速就聚集到一起,恢複到之間井然有序的狀態,儼然一副完全控制的狀態。
很顯然,之前容奕的笛音對這些屍蠱造成的是威懾作用,而現在則是控制的狀態。
採桑子雙目滴血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不!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是誰?你怎麼可能有這只玉笛!你怎麼可能會這笛音禦蠱之術!”
容奕眸色如冰,款步朝著採桑子的方向走去。
隨即五指一縮,宇文青掉落在地面的長劍便飛至容奕手間。
採桑子看到容奕朝他緩緩走近,一種滅頂的恐懼如同毒液一般從心頭蔓延開來。
他癱倒在地上,渾身鮮血,醜陋不堪,如同一隻蠕蟲一般扭動著身體拼命爬動。
妄圖拉開那讓他感到萬分恐懼的距離。
然而經脈盡斷的他即便是拼將全身力氣爬動,也根本難以移動長遠的距離,只是讓自己的醜態呈現得更加難看罷了。
容奕款步走到採桑子的面前,銳利的劍尖在青瓦上劃過,發出極細的尖銳嘶鳴。
響在採桑子的耳畔卻如同催命黃泉的響鐘。
下一瞬,尖銳的刺痛便猛然從家肩頭傳至神經末梢。
採桑子一陣慘叫,伸手抓住容奕刺在他肩頭的長劍,驚恐至極地想要拔出來。
然而那已經將他肩膀捅得對穿的長劍深深沒入他身下的屋瓦之中,他根本奈何不了分毫。
他那滿是褶皺的雙手因為經脈斷盡,也不過飲鴆止渴。
採桑子不斷發出慘叫,哀嚎。
容奕很快也盡如他意,將劍從他肩頭拔出,瞬間的抽痛讓採桑子來不及嚎叫,冰冷的劍身便又淩厲地插入他的肩胛骨下方。
“剛才我好像刺錯了,是這個地方,對不對?”
大結局一):容二少不在?
鋒利的劍刃貼著肩胛骨緩緩刺入,磋磨著採桑子的骨血。
如同一灘爛泥一般的採桑子癱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
“你……你究竟是誰!你不,不是容奕!”
容奕輕泠泠地握著手中的長劍,笑若優曇。
“你沒有資格知道。”
言罷,一隻黑色的蠱蟲從容奕袖口滾落,掉到採桑子的胸口。
然後不過瞬間,便沿著採桑子肩胛骨處的傷口鑽了進去。
驚恐萬分的採桑子急忙伸手去抓那隻蠱蟲,然而不過轉眼之間,黑蠱便沒入他綻開的皮肉,消失無蹤。
“那是什麼!你對我下了什麼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