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其打包好,永遠地放在心頭的某個角落,然後再將對容奕的感情放進來……
舞榭突然覺得自己太特麼的不是人了!
他就是那個一直慫恿宇文青舔傷口的人!
那血淋淋根本就凝不了血的傷口,合不上的傷口,動一動就傷筋動骨的傷口,他還非要硬逼著宇文青去舔!
明明知道這段感情對於宇文青來說有多傷。
君無極替宇文青籌謀天下,為她算到了每一步,甚至是她身邊對她來說所有重要的人。
然而卻將自己推到了宇文青的對立面,帶著宇文青對他的恨去赴死。
這樣的勇氣,放眼世間,也幾乎無人能做到了。
這叫宇文青又如何能忘,能放。
即便是知道了就真相,宇文青對他又何嘗沒有恨呢。
恨他為何能的對自己殘忍到如斯地步,不留絲毫的餘地,就連自己死後的一雙眼睛,也給了宇文蘇白……
宇文青好不容易將那隨時都有可能奔湧而出的絕望掩藏在心,他卻非要將其扒出來,攤到陽光底下。
他希望宇文青能放下,能得到新的幸福沒錯,但是這種方式,或許真的太殘忍了。
或許,他真的錯了。
回到郡守府之後,白露又連忙給宇文青配了不少的藥材進行藥浴。
幸而落水之後救治得比較及時,因此就宇文青醒來之後雖說有些虛弱,倒也沒有太大的事,至少寒疾沒有發作。
而眾人也很有默契地將落水一事給掀了過去不再提起,就當是宇文青不小心落了個水而已。
一直守在宇文青床邊端茶送水的赫連子都見宇文青醒了過來,一直緊皺的眉頭也不禁舒展開來。
連忙問了宇文青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然後又叫白露來給宇文青診了脈,才放下心來。
一直跟在赫連子都身後的齊蘭橈見宇文青的面色漸漸好起來,也不禁抱了一隻剛能睜開眼睛的小兔子給宇文青看。
宇文青看到齊蘭橈手裡小心翼翼地捧著的小兔子,不禁彎起了嘴角,然後伸手摸了摸小兔子雪白的絨毛。
齊蘭橈看到宇文青的動作笑眯了眼睛,然後便趴在宇文青的床邊,嘰嘰喳喳地開始講他和赫連子都是怎麼找到那窩小兔子的。
就這樣又過了幾日,因為六陽丹的作用,宇文青第二日便能下地了。
眾人都偷摸著觀察宇文青的情緒,卻發現她除了面色白些,似乎和以往並沒有任何不同。
不過大家都很小心翼翼地不再提起君無極,甚至是容奕,也都閉口不談了。
前一陣子還好,不過這才剛翻出來刺激了宇文青,這一段時間都要戒嚴了,能不提則不提。
他們出遊那日,雖然一開始陽光還很好,後來下起了雨之後,這雨就沒停過。
因此宇文青也就遲遲沒有動身回西原。
一直到半個月後,雨勢突然停了,隨後天氣便開始放晴。
秋分時節的密雨一過,則正式進入北冥的秋日。
而這也意味著,宇文青要準備回西原了。
聽到宇文青的安排時,舞榭二話沒說,直接回房收拾行李了。
近日來,要說最不正常的就是舞榭了。
成日裡悶悶不樂的,話也少了很多,眸子裡的亮光黯淡了許多。
這樣一來,本就冷清的郡守府,更是清淨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