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隨即白爾之直接下令,“出兵!”
靜默無聲的軍隊在密林中迅速行進,如同月光下的陰翳。
灰崖族城門外有兩對看守的兵馬,由於已經到了後半夜,守衛計程車兵疲憊已極,幾乎都是強打著精神。
幾條黑影從不遠處的草叢裡匍匐過去,趁著黯淡的月色,驟然急襲。
細長的柳葉刀略微一滑,站崗計程車兵發不出半點聲音,便猛然倒地。
脖間留下一條細細的血痕,殷紅的血液慢慢從刀口氤出,滾落在地上,在暗沉的月光下反射出詭吊的光澤。
那兩隊人馬陸續倒地,白泠和舞榭幾人對視一眼,隨即足尖輕點便躍上城樓。
擁進同樣的方法將守在城門上的人暗中伏殺之後,將城門開啟。
隨即,白爾之便率領軍隊迅速進城。
當城中的人有所反應之時,白爾之率領著整支隊伍已如破竹之勢,勢不可擋。
“教主!教主!城門那……”
驚慌的聲音陡然在院中響起,然而還不等那傳信的黑衣侍女走進屋中。
那正對著院子,緊閉的房門陡然大開,隨即一道劍氣飛出,猛然擊中那侍女的腹部。
侍女驚叫一聲,瞬間被擊飛,噴出一口血箭之後栽倒在地。
然後不過多時,另一個穿著紅色衣衫的侍女從房門中走出。
瞥了一眼栽倒在地,口吐鮮血的侍女,趾高氣揚地說道:“教主練功的時候不許旁人打擾半分,規矩你都忘了嗎!”
黑衣侍女雙手捂緊了腹部,口齒之間滿是血腥。
“奴婢錯了,只是奴婢確是有要事稟報,還請姐姐趕緊通傳教主。”
紅衣女子不屑地看了地上的侍女一眼,冷嘲道:“什麼事難道比教主練功還要重要嗎?”
黑衣侍女咬了咬牙,突然朝著門內大聲道:“教主!城門破了!北冥郡的兵馬已經全部進來了!”
話音一落,房門再次大開。
只見一道白影從眼前晃過,黑衣侍女的脖子便被突然掐住。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教……教主,城門已破,北冥郡的……兵馬已經……”
身著白衫的蘇梓琳將手中的侍女猛然摔到一邊,面上已經是勃然大怒。
站在蘇梓琳身後的侍女身形突然顫了顫:“教,教主……”
蘇梓琳陡然轉過身來,嚇得那紅衣侍女差點尖聲驚叫出來。
雖然這樣的場景已經見過無數次了,但她依舊被嚇得魂不附體。
蘇梓琳穿著白色的衣衫,發髻微亂,雙手沾滿了尚未擦拭,還帶著溫度的血液,不斷下淌。
狹長的眼睛更是如同從血池子裡撈出來的一般,猩紅兇煞。
紅衣侍女只來得及張了張嘴,蘇梓琳的左手便完全洞穿了她的腹部。
鮮血瞬間迸濺而出,濺在她的紅衣上。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