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不甘心,冬至卻堅定地拉著他的手臂,搖搖頭。
兩日後。
君無極坐在禦書房裡,不動聲色的批著奏摺,面色溫淡。
修長的手指執著狼毫,從容穩健地在摺子上批下一行行的蠅頭小楷,遊龍走鳳,和平日裡並無兩樣。
整個禦書房寂靜得只聽得窗外的麻雀在唧唧喳喳的,香爐的輕煙不疾不徐地嫋嫋升起。
“皇上。”冬至走了進來。
“說。”
“驚蟄那邊傳來訊息,丞相已經進宮準備送東漸皇離開了,然後......”
“說。”
“然後江公公跟了過去......”
君無極手中的筆不停,連眼睛都沒有動一剎,彷彿這件事跟他根本就沒有太大的關系一般。
過了片刻,看到冬至似乎還在等他吩咐的樣子,然後才淡淡開口,“朕知道了。”
冬至抿了抿嘴唇,“皇上,江公公若是要跟著東漸皇走......”
“她不會走的。”冬至有些不明白地看向君無極,卻只見他笑意淡淡。
“她以為自己身上的催命蠱還沒解,會那麼草率地走麼?”
“起駕,東漸皇要回國,朕不去送行於禮不合。”
站在宮門口,江步月看著燕離等人把百裡長風抬上了寬大的馬車躺著,心下稍安。
轉頭見君無極在跟百裡雲天打官腔道別。
從君無極出現開始,江步月幾次看向君無極,想要跟他說些什麼,但是君無極都仿若沒有注意到一般,讓她根本就找不到開口的機會,有些挫敗。
話說她好像好幾天都沒有看到君無極了,她去不夜宮也總是找不到人。
“君兄,在北冥這些日子麻煩君兄了。”
“東漸皇客氣,朕照顧不周的地方還望海涵。”
......
百裡雲天和君無極虛與委蛇了一番後,目光轉向江步月,最後竟直直地朝著她走了過來。
江步月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百裡雲天不會是想要跟百裡長風討回公道什麼的吧?
但是讓在場所有人都驚訝的是,當然在場隔得近的人也很少,百裡雲天認真地看向江步月。
“江步月,你曾經問朕還記得大明湖畔的江步月嗎,朕不知道有這個人。”
啊?
江步月看著不按套路出牌的百裡雲天,一臉懵逼,來個人告訴她,這是什麼情況啊?
“但是朕記得東漸的江步月,所以,朕許你皇後之位,你願意跟朕回東漸嗎?”
江步月一怔,隨即眼珠子都快瞪得掉出來了,這,這,百裡雲天你還記不記得你叫百裡雲天,而不是你弟弟百裡抽風啊?
還有你確定不是跟你回東漸做回你弟弟的戰王妃,而是做你的皇後?
你這樣陰陽怪氣地說話讓人很不習慣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