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極狹長的某自己眯了眯,“朕難以掌控她。”
不僅如此,反而自己會受其左右。
白露一滯,倒是沒想到君無極居然將這種感覺定義為危險。
“皇上。”
白露看向幾乎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君無極。
他了解他過去所有的一切,從小到大從來沒被一個人愛護過,從未得到過一絲關懷,還是個懵懂的稚童,便被自己的生母丟進萬劫不複的境地。
或許,他的世界從來都是一片荒蕪的冰原,根本不知,何為情,何為愛。
總是被寒冷包圍的世界,在接近火光的時候才會因為對其一無所知,而感到危機。
所以在面對感情的時候才會如此無所適從嗎?
“皇上可知情之一字?”
白露心下微微嘆息,“屬下想著,江姑娘也像是個不知道的。”
說罷,他意料之中地看到君無極面上一閃而過的訝異,點到即止。
“天色已晚,還請皇上早些歇息,屬下先行告退。”
白露對著君無極微微一躬身,隨即悄然離去。
君無極是個何等通透的人,白露想著只要點破了這一層關系,皇上知道該如何做的。
白露離開後,君無極負手站在庭院之中。
狹長的眸子裡明明滅滅,像是閃過了太多的情緒,眉間的硃砂瀲灩妖異,映襯月色。
忽的,那有些僵硬的精緻唇角便勾起一絲清淺的弧度,妖異的赤瞳再次聚焦時已是邪妄非常。
剎那芳華。
他想,白露說的他懂了。
江步月醒來之後養傷就快多了,成天被大補的湯藥灌喂,這氣色簡直是不想好都不行啊!
本來和君無極賭氣的她,一點都不想主動去不夜宮找君無極的。
注意了,是“不想主動去”。
但是某天白露來看她的時候,她問了那隻兔子是不是還活著,白露就告訴她,兔子現在在不夜宮立即待著呢。
聽說那兔子的腿給摔折了,所以在不夜宮裡養著。
江步月旁敲側擊地問白露,那隻兔子是不是君無極從東漸帶回來的,白露笑而不語,但江步月一看就懂了!
彎彎的桃花眼笑眼盈盈,“白露大叔,那為什麼以前我在不夜宮沒瞧見兔子?”
“江公公,若你是一隻兔子,喜歡成天被人圈禁在身邊?”
江步月一滯,“是君無極的意思?”
白露點點頭,江步月笑得臉都要開出一朵花兒來了,白露很是無奈,你就不能矜持一點?
全世界,可能就你們倆還蒙在鼓裡了!
江步月翻身就要下床,小腳胡亂地伸進鞋子裡,連提都來不及提就要朝門外跑去。
“江公公,你這麼急是要去哪裡呢?”
“秘密!”
江步月笑吟吟的聲音遠遠傳來,白露唇角一抽,一看就知道的算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