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步月用被子把頭蒙的死死的,想等著那個太監說完了之後繼續睡。
果不其然的,小夏子在屋子裡吵了半天之後真的就出去了,江步月把捂得慌的被子揭下來,懶懶地勾起唇角。
哼!跟我鬥!
“嘩!”
江步月正笑得得意的時候,一盆剛從井裡打起來的水就兜頭朝她潑下。
渾身一個激靈,江步月幾乎是從床上彈起來的。
冰冷的井水從頭到腳把她衣裳都打濕了,長長的頭發垂在頰邊還在滴水,就連床都濕了一大片。
江步月抹了一把睫毛上還在滴落的水珠,就看到小夏子把手裡的水盆扔在一邊,仰著下巴盛氣淩人地看著江步月,眼睛裡露出的全是不屑與蔑視。
“江公公,別以為你呆在皇上身邊服侍就可以高枕無憂了,皇上的脾氣誰不知道,說不定哪天你怎麼死的都不清楚。”
江步月氣得頭發都要燃燒起來,她什麼時候被人兜頭潑過水了?
就連百裡抽風那個家暴狂都沒潑過她,這個小太監是活膩了吧!
江步月蹭的就從床上跳下來,剛想把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夏子好好收拾收拾的時候,門口又傳來聲音。
江步月一看,驚蟄不知道什麼時候抱臂靠在了門口。
他瞥了一眼渾身濕透,呈炸毛狀的江步月,英俊的眉目之間露出了幾分訝異,然後目光瞟過一邊的小夏子。
江步月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聽到驚蟄眉頭一挑,向來玩世不恭的聲音響起。
“江公公,皇上讓小爺來告訴你,今日皇上要出宮去丞相的府邸,若是你去晚了只能留在宮裡了。”
被打斷了怒火的江步月心情奇差,她一腳踢開那個躺在地上的水盆子。
“特麼的君無極要去哪,關老孃屁事啊!沒事別來煩老孃!”
驚蟄唇角往上一撇。
“江公公既然如此恣意瀟灑,那小爺就先告辭了。”
不過當慢悠悠的驚蟄走到門口時,卻突然被江步月叫住。
“等等!”
她差點忘記君無極那個小人給她投了蠱這件事!
“那個,那個丞相府離皇宮有多遠啊!”
驚蟄聞言頭一揚,十分騷包地撩了一下額間的秀發。
“這個就不好說了。”
“要是從皇上的寢殿算的話,那麼大概有四裡地吧,要是從宮門口算起,大概三裡還是二裡半,這個小爺也記不太清楚了。”
江步月:“......”
她要是不跟著去的話,在哪兒催命蠱都要犯啊!
驚蟄施施然地從門口走了出來。
看到站在樹下驚得一臉呆像的清明,隨即放蕩不羈地伸手捏了捏他臉上的軟肉。
嘖嘖稱嘆:“喲!還真軟啊!怪不得那個女人總是叫你肉團子。”
氣鼓鼓地清明一把開啟驚蟄的手,“不許捏本官的臉!”
“哎嘿!肉團子你長本事了!還敢在小爺我面前自稱本官!小爺我還就捏了,就捏了你要咋地!”
拗不過大力的驚蟄,清明被驚蟄狠狠地捏了好幾下,臉都給捏紅了,一雙大眼睛鼓得通紅。
“驚蟄,你等著!我要告訴冬至大人!”
“唉唉唉!”驚蟄連忙拉住扭頭就要走的清明,“好清明,別呀,哥哥我跟你開玩笑的,嘿嘿!千萬別告訴冬至那個大冰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