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子軟的清明停下腳步,“那你告訴本官,那個女人今天怎麼起來得這麼快?”
因為君無極安排清明看著江步月,怕她沒事兒又在宮裡掀起個什麼腥風血雨。
那個女人的本事,在東漸皇宮的時候就已經見識過了。
但是讓清明頭痛不已的是,每次那個女人不到日上三竿都起不來。
絲毫沒有一點身為一個太監的自覺。
為了不讓皇上覺得他失職,他只好天天都叫她起床,但最後他每次都還是會感受到皇上的冷眼。
他只是一個忠心耿耿的手下,為什麼還要他受這種委屈。
驚蟄拂了一下自己飄逸的秀發,“肉團子,你得找到她的死xue。”
“不準叫本官肉團子!”
半個時辰後。
江步月看著坐在馬車對面的君無極,滿臉怨氣,手一摸,頭發都還是濕的。
君無極倒是闔著眼睛假寐的悠閑模樣,可憐她早飯都還沒吃,餓的前胸貼後背了都。
雖是今天早上起床就窩了一肚子火,現在都還沒有發出去,但是她也不能湊到君無極的面前去發。
這哪裡是找不痛快,分明就是找死!
她是徹底想明白了,君無極現在是不會殺了她,但是想要讓她生不如死的話,簡直是易如反掌。
所以,她還是別太膨脹了,當心把自己玩兒死。
剛要下馬車的時候,江步月正盯著君無極,各種意淫他被自己惡整求饒的模樣。
但那雙就算是閉上,也是美得驚為天人的雙眸卻陡然睜開。
長長的睫毛像兩只振翅欲飛的蝴蝶。
妖異的赤瞳中射出的寒光卻是讓她渾身一震。
“小蟲子,朕最後警告你一次,你最好乖乖的別亂走。”
被瞪得渾身發毛,江步月有些不自在地舔了舔嘴唇,“誰說要亂走了!”
君無極斜睨了她一眼,隨即撩起衣擺下了馬車。
江步月跟在他身後下去,就看到站在門口一個穿著灰白衫子的青年男子,如茂林修竹。
“微臣白爾之參見皇上。”
江步月站在君無極的身後,抱著手臂,斜著眼睛看那個灰白衫子的男子。
一隻腿一抖一抖的,就差沒在嘴邊銜根狗尾巴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