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奕騎馬一步一步來到傅亭義面前,最後在距離傅亭義幾米開外的地方停住。
當著傅亭義的面,蕭奕摘掉了臉上的修羅面具。
當傅亭義看到那個北棠國駙馬當著自己的面摘下了面具時,他臉上的表情好像是活見鬼的似的。
滿身血汙的傅黎夜在看到蕭奕的那一刻也是一副驚駭的表情。
“蕭奕,你竟還活著?”傅亭義瞪大眼睛望著那個他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蕭奕望著狼狽的傅亭義嘴角一斜,淒冷的笑容透著絲絲陰森,“曾經的蕭奕已經死了,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北棠國的駙馬樸離,今日他要將之前失去的一切連本帶利的全都討回來!”
蕭奕手中的利劍指向幾米開外神情憔悴的傅亭義。
“你是如何活下來的?”傅亭義很好奇蕭奕是如何活下來併成為北棠國的駙馬,短短一年的時間便重新殺了回來。
蕭奕獰笑著,“你奪走了本王的江山還有招搖,所以,就算再難也要活下去,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本來屬於本王的一切拿回來!”
走到這一步,藍涼國落敗已成定局,即便再戰也是困獸之鬥,他們已沒有反撲的能力,傅亭義感嘆,看來一切終究是命中註定的。
身穿盔甲的傅黎夜上前一步,眼神之中帶著無形的殺氣,他知道蕭奕是為何而來,他知道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都無法逃脫命運的制裁。
然而這一刻,他不可以退縮,他必須奮戰到最後一刻,因為他是傅亭義的兒子,他不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傅亭義死在蕭奕的劍下,哪怕他知道藍涼國滅亡已是必然的結果。
“只要我還活著,你的劍就休想傷我父親毫發!”這是傅黎夜如今唯一能做的事,忠孝不能兩全,那他只能盡自己的最後一份力。
蕭奕望著滿身血汙的傅黎夜,“傅黎夜,你是招搖最敬重的兄長,又救過本王的命,本王不想為難你,如今本王只想要傅亭義的命,所以你最好讓開……”
傅黎夜激動的舉起手中的劍指向蕭奕的方向,冷冷的笑起來,“我也不想與你為敵,可他是我父親,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父親被你殺死。”
蕭奕嘶吼般的大叫道:“他根本不是人,他是個禽獸!”
傅黎夜望著一臉蒼老的傅亭義,無奈的搖搖頭,“就算他是禽獸,我也不能放棄他,你若想動他,必先要踏過我的屍體!”
這些話讓蕭奕相當動容,在這場悲劇之中,招搖又何嘗不是可憐的受害者,這個時候講起父女之情豈不是可笑之至。
“傅黎夜,你不要再傻了,他這種禽獸配當父親嗎,身為父親理應保護自己的子女,如果他念及一點骨肉親情,就不會那麼殘忍的利用傷害招搖,如果一個人為了成就霸業可以連骨肉親情都不顧,那他根本就不配當人……你可知道,本王四歲那年親眼看著這個禽獸奸殺了本王的母親,之後又屠殺了母親一家三十多口,是這個禽獸剝奪了本王快樂的權利,讓本王的生活只剩下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