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景易和孟古青就是陸瑾年眼皮子底下的一個誘餌,當時姚景語跟著那黑臉將軍離開之後,孟古青也被她的人順便帶走了。
孟德知道陸瑾年之所以這麼做無非就是想用孟古青作威脅讓自己站到她那邊去,但他自己選邊站隊是一回事,豈輪得到別人來要挾?
“宸王爺,眼下咱們算是同仇敵愾,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該聯手不是麼?”孟德道。
知道女兒失蹤後,他把姚景易抓了過來無非就是想出口氣,要不是因為這個不知所謂的臭小子,女兒豈會一離開就是四年?又怎麼會被陸瑾年給盯上了?
孟德抬手,示意手下將人放了,又道:“本王將你的二舅哥送還到你手上,也算是我和你合作的誠意。”
宋珏垂了下眼,舉起身前的酒杯:“合作愉快。”
姚景易被放開後,稍稍活動了下手腕,站到孟德面前:“王爺,讓我留下吧,我和你一起救她。”
那天他等了許久都沒等到孟古青回來,這才開始心慌,去街上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人。
那個時候,他還以為她死心了真的放棄他了。那種感覺,宛如心口被萬蟲啃噬一樣。
他知道,這麼多年,這顆心一直都是在為孟古青跳動的。
他內疚,即便知道沒有他故意把人氣走,很可能結果也不會變,可他就是恨不得將自己痛打一頓。
要是他沒有一味沉浸在傷痛之中,頹廢不堪,至少陸瑾年派人來的時候他有能力能護他一二。
是他的錯,所以他心甘情願向孟德低頭。
只是孟德卻絲毫不領情,他斜了姚景易一眼,站起身道:“你小子給本王滾一邊去!你有什麼本事能救她?等青兒回來後,你別想再見她!”
他是武將,雖然曾經和姚家是敵對的,但姚老國公戰死沙場馬革裹屍是何等的英雄,讓他何等敬佩?
結果兒子卻是個沒出息的軟蛋,遇到了一點挫折就一蹶不振。
這樣的人,他才看不上!
孟德氣哼哼地走了,宋珏面上沒有太大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只道:“待會你跟本王一起回客棧吧!”
姚景易點了點頭,面色一如既往如化不開的墨一樣。
公主府這邊,姚景語並不知道宋珏已經到盛京城來了。
葡萄吃完晚飯之後突然暈了過去,額頭滾燙滾燙的,沒過一會兒身上就起了密密麻麻的紅疹。
夜一大驚:“王妃,這好像是天花!”
天花?
葡萄好端端地怎麼會染上這個?
之前根本就沒聽說盛京城裡有天花橫行,而且他們在公主府裡的吃食用度都是格外小心的。
清芷忽而靈光一閃:“奴婢想起來了,昨兒郡主在園子裡玩的時候,不知從哪兒弄了一隻布老虎抱在手裡還帶了回來……”
說著,就滿屋子去尋,結果卻什麼都沒找到。
清芷滿眼淚水地跪了下來:“王妃,都是奴婢沒照顧好郡主。”
夜一見她這自責內疚的模樣打心眼裡心疼,更不願意相信往日裡活潑可愛的小郡主真的會染上這十有會丟了性命的病,他掀了袍子跪在清芷旁邊:“王妃,您別急,等大夫來了之後再說,說不定是屬下弄錯了也有可能。”
姚景語看著臉色發紅連暈過去都皺著眉的女兒,不由得緊緊咬著唇瓣。
陸瑾年那邊一聽說葡萄病了,立馬就著人將宮裡有名的兒科太醫請了過來,也不知是心虛還是為了刻意避嫌,她自己一反常態地沒有出現。
太醫眯著眼替葡萄把了脈之後,摸著鬍子對姚景語道:“這位夫人不必擔心,令嬡只是偶感風寒,身上起了些疹子,老夫給她開一些退熱的藥,等熱度退下去看了,疹子自然也就消了。”
姚景語半信半疑地看著他:“這只是普通的紅疹,不是天花?”
那太醫像是被人羞辱了一樣,板起臉道:“老夫行醫近四十年,難不成連天花都辨認不出來?你且莫要在這危言聳聽,回頭讓丫鬟好好煎藥,把藥喝下去人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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