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鎮的清水河是西河柳最喜歡去的地方,每天早上她都會抱著滿滿一盆衣服光著腳丫踏進清水河中。
不只是她,其他的村民也都喜歡抱著木盆來這裡洗衣服。
早晨的柔光鋪灑在河面上,河水漣漪輕輕泛起,激起一陣浪花。
“小柳,你現在多大了?”鎮口的媒婆剛巧也在這裡洗衣服,瞧見長的玲瓏小巧,五官精緻的西河柳不禁開口問道。
“我十五了。”西河柳低垂下頭,小聲的說道。
“十五了,年紀也不小了,是該定親了。”媒婆感嘆了下,隨即抬頭看了西河柳一眼,“你有沒有喜歡的男子。”
西河柳聽到媒婆說這話,耳垂有些微紅,她眼神四顧,就是不敢往媒婆那裡再望一眼。
媒婆是過來人,一見她這樣便明白了她有心上人,也不好多加詢問,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西河柳低垂著頭,望著流動的河流,遮去了眼裡的情緒。
……
一個身著道士服的男子,手上舉著羅盤,環顧著四周。
他身後揹著一把巨大的符劍,和上次書生手中那把有點像,不過這把符劍上刻的符文稍微簡單了點。
“奇怪,明明聞到這裡有濃厚的妖氣,怎麼一會就不見了?”
那道士緊皺眉頭,盯著手中的羅盤往前走去。
“哎呦!”
因為那道士光顧著看羅盤上的指示,並沒有望路,所以一不小心就撞在了前面人的身上。
“師弟?”
書生低頭望著轉向他的人,開口試探的問道。
“師兄?”那道士抬起頭來,當看到書生的模樣,眼裡閃過一絲欣喜。
“師兄怎麼會在此地?還做此打扮?”道士有些不解的看著書生身上的服飾。
“我只是想嘗試一下當個逍遙書生是什麼滋味。”書生突然拿起別在腰間的一個扇袖,從裡面取出了扇子,往他前面一扇。
那道士不知怎麼了,被這一扇,突然昏倒在地,等他再次醒過來時,面前已經沒有了書生,他也忘記了這段記憶。
“灌口,我去看書生哥哥了。”西河柳晾好衣服後衝著門口喊道。
灌文子聽到書生這個名字只覺得格外刺耳,他幾小步並做一大步衝了出來抓住西河柳的手腕。
西河柳有些呆愣,抬頭望向灌文子:“灌口,怎麼了?”
灌文子壓住胸口奔湧而出的魔氣,眼睛突然有些轉紅,他把西河柳強按在牆上,遮去了她面前的光影。
西河柳手指有些顫抖。
“灌口,你怎麼了?”她有點擔憂的問道。
為什麼她現在還能感覺到灌文子身上充滿了滔天魔氣,明明不是已經重活一世了嗎?
灌文子沒有說話,只是低頭俯身咬住了她的嘴唇,西河柳眼眶中溢位了淚水,她伸出手臂重重了扇灌文子一巴掌,轉身跑了出去。
對不起,灌口,這一世我不想連累你。
灌文子被她扇了那一巴掌後,神情呆愣了一會,他臉色也有些僵硬,他的眼睛也重新變回了黑色。
他剛剛做了什麼?
他好像……親了她。
既然已經讓她知道了自己的心思,那也就沒有必要再躲了,灌文子唇角揚起一抹邪笑。
西河柳神情有些恍惚的朝前面走去,表情也有些呆愣愣的。
“西河柳?”
“小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