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他們兩家算是相看兩生厭而已。安晉厭惡李欣央和李瀟然傷害柳忘語,李瀟然厭惡柳忘語橫刀奪愛,厭惡安晉移情別戀。因此,李瀟然也十分生硬的回答道:“回王爺,瀟然今日來,是想要詢問王妃,身體是否已經大好,什麼時候,能夠接著為小妹治病。”
安晉的眉頭差點當場擰成麻花,真想一巴掌拍過去叫這人滾出去。柳忘語昏迷不醒的那幾日,丞相府就連一句慰問的都沒有,甚至指不定還在暗地裡偷著笑,覺得柳忘語也有今日是在是大快人心。
這會兒登門拜訪,開口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勞動柳忘語?簡直就是……就是不可理喻!
而且,只要安晉一想到,他和柳忘語上一次的吵架就是因為李欣央,安晉就更不想讓柳忘語去丞相府幫李欣央看病了。雖然這樣說十分的不顧情面,但是那一刻,安晉希望李欣央的腿永遠別好。要是李欣央的腿恢複如初,只怕是第二天就要接著跑上門來糾纏了!
“王妃的身子還未好全,暫時還不能夠勞累,你先回去吧,一切等到王妃的身子好了再說!”安晉黑著臉,用比李瀟然更生硬的語氣,回絕了。
李瀟然一咬牙,強行壓下心中火氣,道:“王爺,瀟然知道您心疼王妃,但是瀟然觀王妃氣色不錯,而小妹因為腿上的毛病,日漸憔悴。瀟然身為兄長,實在是不忍心小妹受苦!況且,王妃之前也跟家父有過約定,所以,請王妃為小妹看病!”
“你簡直不可理喻!”安晉一拍桌子霍然起身,指著李瀟然手都快要戳到他的臉上去了,“李欣央的身體不適是身體不適,本王的王妃身子沒好就不算了?當初的約定,是一場交易,你們家中那萬年龜血雖然珍貴,但是跟王妃的身體安康比起來,一文不值!”
李瀟然抬眸,咬著牙看著怒火中燒的安晉,“王爺這是要打算出爾反爾了?”
“不是本王要出爾反爾,而是你李瀟然逼人太甚!”安晉憤憤的一揮衣袖,“你要知道,現在是你在求我們,而不是我們為了那點子蠅頭小利,上趕著要去給李欣央看病!就算現在語兒的身體好好打,沒有一點傷勢,只要我們不想,我們也可以不去!”
“王爺這樣說,難道是要不顧兩家的情誼嗎?”雖然已經是強弩之末,但是李瀟然還是不想放棄,硬撐著跟安晉對話。
安晉卻是嗤笑一聲,毫不客氣的道:“李瀟然,你要清楚,你之所以還能夠好端端的站在這裡,是因為你姓李,是李丞相的兒子,本王沒有讓人把你轟出去,已經算是仁至義盡!語兒是本王的王妃,是本王心尖上的人,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使喚她,逼迫她?!”
“我沒有!”李瀟然梗著脖子喊了一聲。
“沒有是最好!”安晉的聲音甚至蓋過了李瀟然,“那麼現在,就你給我出去。如果你還想鬧,本王不介意,讓人把你丟出去,給大街上所有人看看,你的醜態!”
說著,安晉抬手指向門外,“滾!”
李瀟然看見安晉眼睛之中憤怒的火光,知道安晉不是在開玩笑,氣得一甩袖子,連行禮都拋在了腦後,大步離開了前廳。
從頭到尾就說了一句話的柳忘語端著一杯雪山雲霧來到安晉的面前,輕輕拍著他的脊背,像是在安撫一隻炸毛的大狗,道:“好啦,不要為了不值得人生氣,來,喝口茶吧,今年的雪山雲霧,很不錯!”
說著將茶水遞到了安晉的嘴邊,眨巴著眼睛一臉期待的看著安晉。
安晉到底是抵不過柳忘語這樣的眼神,就著柳忘語的手飲了一口清冽的茶水,這才嘆了一口氣,道:“李瀟然那樣的態度,你都不在乎麼?”
柳忘語笑了笑,搖了搖頭,“我在乎什麼?你不是幫我出氣了嗎?其實我開心呢!別人對我不好,我夫君給我出氣,這不是變著法子的體現你對我的在乎麼?”
安晉一愣,旋即失笑,輕輕點了點柳忘語的額頭,他道:“你啊!”
柳忘語將茶水送到他的嘴邊,討好的笑著,“再喝一口?”
安晉低頭飲了一口茶,沒有嚥下,直接貼上柳忘語的嘴唇,在柳忘語大睜的雙眼之中,將口中清冽的茶水渡到了柳忘語的口中。
一吻畢,安晉意猶未盡的離開柳忘語的唇,道:“還是這樣喝,比較好。”
柳忘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