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晉不知道柳忘語為何如此說,但是也沒有說錯,便點了點頭,道:“按照一般常理來說,是這樣沒錯。”
柳忘語啪的打了一個響指,一副“我明白了”的樣子,道:“原來如此!”
“怎麼?”安晉急忙追問道。
容昭儀看著他們夫唱婦隨,心中只覺得有無數根無形的鋼針在刺著自己的眼睛,在刺著自己的心髒!實在是疼痛至極!
“柳忘語,你不用幫安晉開脫!我是不會相信的!你也早點認清楚事實吧,安晉就是一個小人!他娶你,只不過是一時新鮮。等到你過一段時間,沒有新鮮勁兒了,你也會被毫不留情的一腳蹬開!”榮昭儀冷笑著道。
安晉的臉色瞬間晴轉暴雨,給了月七一個眼色。月七會意,伸手握住榮昭儀的下巴,往下一掰,又往上一合,容昭儀的下巴就被卸了下來,說不出話來。
柳忘語冷眼瞧著這一幕,一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她一點都不同情容昭儀,要不是不想要讓安晉在別人的心中有汙點,她才懶得在這裡跟人廢話!
“容昭儀,你也是這個後宮之中的女人,所以對於爭寵這種事情,應該最是瞭解不過了吧?你雖然看起來已經失寵,但是在別人的眼中,你還是一個潛在的威脅,所以有人想要除掉你。是你自己送了一個絕好的機會給你的對手們,怪得了誰呢?”柳忘語分析道。
容昭儀的下巴被卸下來了,含含糊糊的說不清楚話,只能夠發出幾個音節,不過從她不斷左右搖晃的腦袋來看,她顯然是不相信。
柳忘語撇了一下嘴巴,忽然看見了那個剛剛被安晉一掌打飛好幾米的那個小太監,眼珠子一轉,臉上忽然露出狐貍一樣狡黠的微笑來。
柳忘語朝著小太監走去,在他面前站定,道:“喂,我們做一個交易,如何?”
這個小太監在剛剛柳忘語第一次說,想要跟他們做交易的時候,臉上就露出了心動的神色,只是被喝止了而已。而眼下,安晉在此,若是他再不配合,那就註定是死路一條,配合了,沒準還能夠多活兩天。
因此小太監毫不猶豫的就點了點頭,“王妃請說!”
柳忘語就喜歡這麼識時務的人,笑著道:“你到底是誰的人?”
那小太監聽到這個問題,抿了抿嘴巴,不過僅僅猶豫了片刻,便回答道:“奴才是李貴妃的人!”
柳忘語的臉上倒也沒有露出什麼驚訝的神情來,道:“果真是她!”
想想也是,她好像也就跟姓李的兩姐妹有過節。
接著,柳忘語問道:“我問你,容昭儀的事情,是不是與李貴妃有關系?”
小太監一愣,眨了眨眼睛,道:“這個……奴才就不清楚了,不過,奴才入宮的時候,貴妃娘娘正好是昭儀娘娘。”
“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階品這東西,好像是一級一級上去的吧?”柳忘語挑了一下眉毛,隨後,臉上就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容昭儀,看起來,你擋了人家的路,所以才倒黴催的被算計了啊!”
容昭儀的雙眼瞪得大大的,長大的嘴巴之中流出涎水,頭不住的搖晃著,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一個瘋婆子。
“不要自欺欺人了,若是跟李貴妃沒有關系,這一次,李貴妃又為什麼要找上你?我相信,皇帝被戴了綠帽子,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應該不會大肆宣揚吧?那你說,李貴妃是怎麼知道,你被打入冷宮的事情,跟安晉有關,為什麼知道,你痛恨安晉?!”柳忘語犀利的反問,問得容昭儀最後連搖頭都不搖了,整個人就像是被吸走了所有的精氣神一樣,軟倒在地,兩行渾濁的淚水流淌而出,將她滿是皺紋的臉龐染得更顯可悲。
見到容昭儀已經明白了過來,柳忘語也就不在多說什麼了,轉而對安晉道:“宴會什麼時候開始,我是不是應該過去了?”
安晉這時候才記起來這件事情,道:“不用擔心,皇兄和皇嫂知道你不見了,十分擔憂,都在昭陽殿中等你一起。只要他們兩個人不出現,宴會就不算開始。”
柳忘語趕緊整了整自己有點淩亂的衣衫發髻,道:“那我們快點過去吧!”
“好。”安晉點了點頭,頓了一下又道,“那他們怎麼辦?”
柳忘語瞧了一眼容昭儀,道:“她就讓她自生自滅吧,看這個臉色,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
隨後,柳忘語將目光轉向了受傷頗重的小太監,“至於他……”
眼珠一轉,柳忘語一笑,“誒,小太監,你可願意做我的人,會帶李貴妃的身邊,為我去做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