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章義看到安晉後,臉上的表情不得不說是十分驚異,他趕緊跪下來,對安晉道:“老臣叩見太子,太子爺駕到,老臣有失遠迎,還請太子殿下恕罪。”
一旁的柳知煙和王氏更是驚恐。尤其是柳知煙,她長這麼大頭一次見到天安王朝的太子,而且還在太子來之前,說了那樣的話,此刻她恨不得將頭埋進地縫裡。兩人哆哆嗦嗦的跪下來,學著柳章義向太子行禮。
大廳裡的下人們更不用說,也紛紛跪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柳忘語瞬間覺得心情大好,對安晉的好感也開始蹭蹭的往上漲,她笑著看向安晉,略帶些調皮的說:“太子爺,我就不用跪了吧?”
對於她的這句話,安晉只笑了笑,不置可否。
於是柳忘語就當他是預設了她的行為。
“免禮。”片刻過後,安晉道。
眾人起身。
“不知道太子突然駕臨相府所謂何事啊?”柳章義對安晉說道,餘光看向一臉淡漠的柳忘語,心裡充滿了芥蒂,他竟然不知她何時與太子相識,且從不跪拜這一點來看看還是十分熟絡的關系,看來他要多放些精力在她身上了,柳章義暗自在心裡想著。
“聽說有人指控柳忘語昨夜去本太子府上行了有失顏面之事,還要對其進行驗身?”安晉冷漠又帶著威嚴的話讓眾人一驚,柳章義的臉色有些難堪,王氏和柳知煙更是驚恐到面色蒼白。
“太子殿下誤會了,這不過是小女不懂事,一時口直心快罷了。”柳章義笑著替柳知煙掩飾。
一旁的王氏見此趕緊捏了柳知煙的胳膊一下,後者立馬會意,跪在地上裝作一副害怕到極致的模樣,“是啊,父親說的對,民女只是一時口直心快,才說出這樣的話,還請太子莫要責怪。”
“你知道便好,”安晉緩緩勾起嘴角,“不過為了避免小人生事,有些事情本殿下覺得還是有必要說明的。”小人二字指的當然是柳知煙及其王氏,兩人也正是知道安晉話中的意思,所以臉色才更加泛白。
“太子殿下請講。”柳章義趕緊接話茬。
“本殿下素來愛詩,自那日在詩文大會上見識過柳小姐的文采過後,便一直想找機會與其吟詩作對相互切磋相互學習,但柳小姐平日裡似乎深居簡出,一直沒有機會,直至昨日才能如願。”
聽著安晉這一本正經的說辭,柳忘語在心裡都快要笑抽了,但面上還保持著十分嚴肅的神情。當朝太子撒起謊來也真是不臉紅。
安晉的說辭和柳忘語的說辭一致,擺明瞭這才是事情真相,而柳知煙和王氏的那番話,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是在扭曲事實,詆毀柳忘語的形象。想到這一點,柳章義知道沒辦法再替柳知煙開脫,於是對安晉道:“這件事上小女卻有不對,扭曲了殿下和忘語的清白,還請殿下不要顧及老臣,依法責罰。”
“老爺!”
“爹!”
王氏和柳知煙一同出聲,不敢相信柳章義會將她們給推出去。
“閉嘴!”柳章義看了她們一眼,語氣中有著明顯的無奈和怒氣。
見此一幕,安晉笑著看向柳忘語,對柳章義道:“這清白對我一個男人來說倒沒什麼影響,可忘語是女孩子,自然是不同的,所以處罰什麼的還是由她來訂吧。”
聞言柳忘語扭過頭看向安晉,有些意外的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誒,我?”
王氏和柳知煙的臉色更加驚恐,她們盯著柳忘語詫異的面龐,心裡彷彿已經預料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嗯。”安晉點頭。
“多謝。”得到肯定答案後,柳忘語笑著向安晉道謝,隨後恢複一臉冷漠,轉過身看著柳知煙和王氏對柳章義道:“我的要求不多,也不過分。第一,柳知煙必須向我道歉,第二,父親你記得讓繼母好好教教她如何做人,第三,”說到這兒,柳忘語停了下來,走到柳知煙身邊蹲下來湊近她的耳朵,輕啟唇道:“警告你,以後少對我使絆子,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任你欺負的柳忘語了,你要是不信,盡管來試試,我們看看誰輸誰贏。”只不過這聲音很輕,輕到只有她和柳知煙才能聽到。
柳知煙一聽立馬變了臉色,她猛的揪住正要起身的柳忘語,貼近她的耳朵道:“你以為你費盡心思巴結上太子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