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記得令尊要定的蛋糕就是核桃粉的。”
“啊……是他忘記了。”綏陽含糊其辭。
“哦，這麼重要的事都能忘，他真的很關心你。”慕白的話聽不出任何情緒變化。綏陽有點別扭，不自主地晃了晃身子。
“不過既然是給你定做的慶賀蛋糕，令尊又怎麼會吃到噎住呢？”
“誰知道！父親一時貪吃……”
“令尊真喜歡吃甜食啊。”
“是啊，他平常就喜歡吃。”
“上次來，令尊說過討厭甜食的。”
“呃……那可能是你的手藝太好了，忍不住就都吃進去了。”
“是嗎？不過令尊從沒吃過我這裡的甜食。”
“這誰知道，說不定突然轉性子了。”綏陽撇開頭。
“也許。“慕白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綏陽喉嚨又幹了，只能硬著頭皮又喝了口飲料。這次倒是品出點味道，有種濃稠腥味，腥卻很鮮。
“令尊死的時候你在哪？”
“我？我在樓下宴會裡啊。”
“一直在？”
“一直在。”
“哦，那你一定看見那場鬧劇了。兩位貴婦因為情人而打架。鬧騰的動靜很大，連我都被吸引住了。”
“啊，是啊，我是看見了，為了個男人真不值得，太醜了。”綏陽一口氣幹掉了飲料。
慕白直起腰，盯著他輕笑：“我騙你的，沒人打架。”
“你……”綏陽瞪大眼睛。
“客人久等了。”慕白將一碗肉羹端上來。香氣肆意彌漫，勾引得綏陽直吞口水。
“這就是父親吃過的？”
“是啊，你可以慢慢嘗。”
綏陽已經按耐不住，拿起調羹舀起來送進嘴裡，一股濃香順滑的味道在口腔裡彌散，讓他迫不及待猛吃起來。吃著吃著卻突然愣住了，他雙手顫抖，從肉羹裡舀起奇怪的東西。
一塊長著三顆黑痣的肉皮。
綏陽只覺得胃裡翻攪，一陣陣想吐。他不敢想象，可是看著又如此熟悉。雖然拼命安慰自己這可能是巧合，但止不住的惡心湧上來。
“這，這是……”
“啊，很新鮮的，不喜歡吃？”慕白的笑聲傳來。讓綏陽一冷。
“難道，難道父親他上次吃的也是……”
“貨源也很新鮮，可以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