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君的話讓安珺驚詫,只是她好歹也經歷了這麼多是是非非。不會再因為點什麼變動就咋咋呼呼。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安珺質問。
不等蝴蝶君回答,帝昭先開口了:“沒什麼,他只是個虛影而已,不要聽他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試試看不就知道了?”蝴蝶君歪了歪頭,簡直就像帝昭在賣萌。只是倆人眉宇間神態不同,是以安珺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如果不是雙生子之類的,那還會有什麼關聯?蝴蝶君介紹自己說的那句“莊周曉夢迷蝴蝶”會不會是有什麼寓意?
安珺一時琢磨不透,而帝昭對此並不想多言,只告訴她不要搭理蝴蝶君的瘋言瘋語。
地下似乎安靜了,洞xue裡盈盈白光映照著周遭。帝昭擔心安珺受涼,然而自從得到鬼後之力後,她就連之前陣痛都許久沒有發作,感覺自己身輕如燕,能登九天攬月。
“好了,你先好好休息吧!”帝昭柔柔輕笑,抬手撫摩了下她的臉頰。
安珺點頭,她其實並不睏倦,只是剛才跟老蛟一通折騰有點發暈。她躺在帝昭外套上,還好這裡溫度適宜,不需要任何保暖措施。
即便如此,帝昭還是化出薄紗毯為安珺蓋上,甚至盤腿坐在身旁哄她入睡。
以安珺的角度,看到帝昭微垂的睫毛濃密如羽,輕輕顫動,深邃的陰影遮蓋了海藍的眸。俊美無儔的臉龐映著淡淡白光,像剛琢磨出世的溫玉。
他哼唱著聽不懂的曲調,字詞古樸卻有韻味。讓原本只想躺著歇歇的安珺慢慢睏倦,終於沉浸到夢鄉中。
照理說,有帝昭在身邊,她應該安睡無慮。可也不知道怎麼了,她就是心裡揪著一根弦。
她迷迷糊糊心中止不住翻騰各種念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模模糊糊地感到有什麼人起來,黑影從身上掠過。
安珺本能地想起身,可也不知是不是太累的緣故,她最初怎麼也睜不開眼。她側耳傾聽了半天,只有細微的悉悉索索聲響起。
她此時終於清醒過來,只是沒立刻起身,偷偷觀察。
那人慢慢越過篝火堆,從懷裡掏出個鎏金的小香爐,輕輕放在角落裡。
人影奔著洞口走去,他腳步輕得就像一團霞霧飄在地上。要不是安珺早看見他的背影晃來晃去,肯定把他認成鬼。
她估摸著差不多了,也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
跟蹤人這事安珺很經驗,但這裡情形不同,她不敢大意。只能盡量小心的跟著。前頭的人並沒直接走出山洞,而是一拐走進其他岔道。安珺猶豫了下,還是選擇跟過去。
只是她剛一進岔道口就發覺事情不對勁,怎麼又轉回剛才睡覺的地方來了?
她不死心又轉了好幾遍,每次一進岔道她就會回到前邊剛進洞時的地方。
安珺一愣,這不會是……鬼打牆吧!
可在這麼個洞xue裡也能鬼打牆?恕她讀書少,還真是不知道。不過現在不是弄清原委的時候,怎麼擺脫局面才是正經。
她這麼一想,突然發覺一件事。
帝昭跟那個蝴蝶君都沒在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