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焱殿下!”喊聲裡強壓下焦急。
“卓東啊。”玄焱漫不經心地笑笑,沖玉簾招了招手:“什麼情況說吧。”
玉簾外的正是之前的黑甲藍發人,他得了許可,連忙稟告:“那些人很厲害!說不定真會將那東西給找到,殿下,是不是……”
玄焱輕輕一揮手,不緊不慢:“急什麼,就那條龍可不是輕易能打敗的。想帶走東西可也那麼容易。你且回去繼續守著。”
“殿下!”卓東神色更急:“您有所不知!即便藍洞底那龍再厲害,就算有那東西在身,終究是個假的啊!那些人中可是有條真龍啊!就是當年差點血祭開天路的三生天尊!”
“你說什麼!”到這時,玄焱才神色一震,起身幾步向前一把撩開玉簾:“那巫真不是已經遭天譴了嗎?”
“是這樣沒錯,但他們拿到了天諭,酌令巫真戴罪立功……”他話沒說完就感覺一股猛力襲來,頓時半邊臉火辣辣的痛。卓東也不敢躲閃,任憑玄焱對他一通拳打腳踢。
“你個蠢材!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不早說!”
“是……”
“廢物,滾出去!”
卓東低著頭退出了房間。玄焱揹著手在房內轉來轉去,眉頭緊鎖,神情焦躁。片刻後他猛地轉身沖出了寢宮。
紫霄山上,一曲終了,那抹孤挺的青影終於罷手,指尖撫了撫絃琴。他一抬頭,望向正匆匆趕上來的玄焱:“六哥你來晚了,我一曲剛剛結束。”
“七弟!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彈琴!”玄焱神情急躁,方才的訊息讓他無法冷靜處之。他幾步走到前,將卓東稟告之事如實說給了面前人聽。
這位剛剛撫完琴的青衣人便是十殿閻君之七——玄泰離殿下。也正是玄焱的七弟。他黑發玉冠,淺綠的眼眸如翠玉般瑩美,嘴邊帶著點清淺柔笑:“六哥你急什麼,就讓他們拿去就是了。就算拿走了那一塊也頂不了什麼用。”
“可是!”
“六哥!”泰離笑著加重了語氣:“成大事者一定要沉得住氣,六哥你這麼心急且不是容易中了別人的計策。”
玄焱滿不在乎地一揮手:“我不需要!反正有七弟你在呢,你向來足智多謀,冷靜多思,有你就夠了。”
泰離無奈地笑嘆一聲,抬手一拍玄焱的肩:“六哥你放心,我始終都是站在你這邊的。你的心願就是七弟的心願。”
“好!”玄焱望著泰離的眉眼,由衷地笑起來:“好!七弟的心意我是知道的!”笑罷他又沉下眉來:“那接下來怎麼辦?”
“六哥先別急,讓他們先折騰去,本來藍洞的那條假龍也是養來要對付鬼帝的。如果現在敗了,那證明還不夠。至於那樣小東西,拿到他們手上也起不了作用。就且讓他們先拿去吧。倒是……”泰離說話清越如風,不疾不徐:“這個新生的初殿下讓人摸不清底細。”
玄焱點點頭:“這確實太過詭異,從未有過這種事,我再去探探。”他起身要走,卻被泰離攥住了手腕:“六哥,這個給你。”
鑲嵌著綠寶的獸牙綴著紅繩上,塞進了玄焱手中。
“這是護符,萬事小心。”
玄焱接過來笑起來,隨即轉身下了山。他身後,泰離唇角帶笑,笑得溫暖如春。翠玉般的綠眸裡卻一片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