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
夏初已經嗓子嘶啞,發不出完整的聲音,只想立刻睡死過去了。
霍希堯看她嘴唇到底都是咬痕,沒咬破的地方也幹得快開裂了。
再想到她身上一開始那些不屬於他的痕跡,想到她當時的無助和恐懼。
心疼得想殺人的心又強烈了幾分。
但他還是忍住了,儘量一點動靜都沒弄出的下了床,再去了客廳裡,打算先喂夏初喝點兒水後,再讓她繼續睡。
她剛才失了太多水,今天身心又都受了傷害,不及時補水,半夜肯定會發燒。
沒想到韓燁竟還在,一聽見動靜,就掐滅了手裡的煙,看向了他,“堯哥,對不起,都怪我沒保護好嫂子。嫂子現在,怎麼樣了?”
霍希堯只在腰間裹了條浴巾,腹肌和胸肌上,都是夏初才弄的咬痕和抓痕。
但既然是韓燁,他也沒遮掩的必要。
直接大剌剌走近了他,“初初還好,睡了。阿燁,這怎麼能怪你,有心算計無心,又是思嘉出面,初初也好,你也好,沒有防備也是正常的。真要怪,只能怪我,怪我還是太心慈手軟了!”
韓燁抿了抿唇,“怎麼可能不怪我,連替堯哥你看好大本營,讓你沒有後顧之憂都做不到。”
霍希堯沉聲,“說了不怪你。何況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雖然不介意有些事,但初初肯定身心都會受到巨大的傷害。所以你就算真有錯,也將功補過了,不必再自責。”
頓了頓,眼裡染上了一抹狠戾,“也從來沒聽說過,怪受害者、怪救人的,不怪施害者的。該死的從來只有施害者!”
韓燁忙道:“兩個狗東西已經關起來,等堯哥發落。爛人一家也看好了,插翅也難飛,同樣等堯哥發話。”
霍希堯涼涼扯唇,“不著急,明天再處置他們也是一樣。現在最要緊的是初初的身體和心情,她這次真的……受委屈了。幸好我先去的京市,沒先去國外,不然不可能這麼快就趕回來。”
那初初還不知道得難受到什麼時候。
等她好不容易難受過了,結果他還是不在身邊,她又得多難過?
霍希堯真的越想就越慶幸,但也越想越後怕。
韓燁聲音也帶出了殺氣,“難怪非要拖到正月二十出發,原來是算準了一復工,堯哥你就會忙起來,會出差,他們就有可乘之機。”
霍希堯冷笑,“他們既然敢做,想必已經做好了承擔一切後果的準備,那我當然不能讓他們失望!”
想到夏初還等著他喂水,到底斂了戾氣,“今天真的辛苦你了阿燁,現在回去休息吧。後面的事你也不用管了,我會處理。”
韓燁知道自己其實早該走了,從堯哥回來那一刻,他就該走了。
但他還是一直留到了現在,他總要知道嫂子沒事兒了,也要跟堯哥交代一聲後,才好離開。
而現在,是時候了。
於是“嗯”了一聲,“好的堯哥,我就先回去了,有事你再打電話,我隨時過來……”
話沒說完,就聽見臥室傳出了夏初沙啞,但因為沙啞,反而染上了別樣嫵媚的聲音,“老公,老公……你去哪裡了……要抱抱……老公……”
霍希堯忙答應,“乖寶兒,我給你端水,馬上就來了,馬上啊。”
然後看向韓燁。
韓燁不等他開口,已忙笑著說,“堯哥,那我先走了。”
說完就大步走向了玄關,很快進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