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這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原來韓燁一直都對她……?
可她之前真的沒有任何感覺,他之前也沒表現出來過一絲一毫,關鍵,他和霍希堯可是過命的兄弟,彼此真的可以為了對方付出生命,都不帶半點猶豫的,怎麼會?
但夏初很快強迫自己醒過了神來。
她必須先把眼前的危險給解除了,不然,他們三個人都得毀了!
她猛地抓起水龍頭,開到最大,就朝韓燁噴了去。
同時又急又快的說,“阿燁,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你是希堯最過命的兄弟,在我心裡,也是最靠得住的朋友和兄長。你只是受了荷爾蒙的影響,畢竟我今天的確……我受了藥物的影響,大家都是正常的成年男女,你肯定也多少會受到影響。”
“而且一直孤男寡女的,我還站不穩,只能靠你抱靠你扶……我聽希堯說過,你也跟他一樣潔身自好,所以……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你就當剛才的話沒說過,我也當沒聽過,先出去,好不好?求你了……”
韓燁被澆了一頭一臉的冷水。
總算如夢初醒般一下子清醒了,然後立刻陷入了瘋狂的後悔和自我唾棄中。
他剛才到底說的什麼鬼話,他到底怎麼說出口的?
就算他再渴望,再忍得要爆炸了,他也該死死壓在心裡,該死死管好自己,——人跟動作最大的區別,不就是人有底線,能控制自己的慾望,而動物不能嗎?
這下怎麼辦,他還有什麼臉面對嫂子,等堯哥回來了,又還有什麼臉面對堯哥?
萬幸嫂子還保留著理智,她都被藥物折磨這麼久了,還能保留理智,反倒他先沒能控制住自己。
不然他何止沒臉再見堯哥,他只有以死謝罪了!
韓燁羞愧的扔下一句:“對不起嫂子,我剛才瘋了,自己說了什麼都不知道,你都給忘了吧。我先出去了,等蘇醫生來了再叫你。”
便逃也似的退了出去,還把門給關上了。
夏初這才扔了水龍頭,脫力的靠上浴缸,大口大口喘起氣來。
幸虧阿燁是正人君子,她一說他就立刻出去了,否則憑她的力氣,平時都反抗不了他,現在更是隻有任他施為的份兒。
何況,她也不確實他真上前了,她還……會不會有反抗的心。
畢竟她真的已經忍得很難受很痛苦了,阿燁也的確哪哪兒都讓她不討厭。
萬幸她和霍希堯來之不易的愛情保住了,萬幸阿燁和霍希堯十年的兄弟情,也保住了!
可霍希堯他到底什麼時候才回來,他知不知道她想他都快想瘋了……
韓燁一出夏初和霍希堯的臥室,就狠狠給了自己一耳光。
就算嫂子事後不會告訴堯哥,他以後也沒臉再見嫂子,更沒臉再見堯哥了。
他真的是瘋了,堯哥對他那麼好,那樣毫不保留的栽培提拔他,他卻在背後肖想嫂子,還差點兒釀成大錯。
明明上次堯哥受傷回來,他就已經下定了決心。
為什麼還是放任自己到了這一步。
他這樣跟動物有什麼區別?!
韓燁又唾棄了自己一會兒,蘇醫生打電話來了,“燁哥,我到樓下了,直接上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