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這兒？”
“嗯！”她用力點點頭。
看得出來，媚兒真的很喜愛跳舞，自從大廈那個晚上，她跟著我離開，就沒有出來過。
這會兒看到舞蹈教室，所以心癢得忍不住了。
“現在沒人，跳吧。”我允許了。
媚兒喜上眉梢。
我靠在牆上，對著鏡子，看著媚兒靈動地的舞姿，快要入迷。
我不懂芭蕾舞怎麼樣才算是好，但是我知道，看著媚兒跳的舞，心裡是享受的，眼睛也是享受的。
可想而知，她生前是多麼的漂亮動人，如果沒有死，這會兒在芭蕾舞裡頭，成佼佼者了吧？
她彷彿永遠不會疲憊，腳尖輕盈，舞姿優美。
“媚兒，你的腳趾……不疼嗎？”我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希望她不介意這個關心。
她旋轉著身姿過來，輕盈地往我身邊一坐。
“我想看看，可以嗎？”我問她，徵求她的同意。
因為誰也不願意輕易將傷疤揭開，展露在別人的面前。
但是媚兒卻點點頭，脫下了舞蹈鞋。
當她把那雙慘不忍睹的腳，再一次露在我面前的時候，我以為，我可以坦然地面對那殘缺的腳趾了。
可當媚兒那雙腳，完全露在我眼前的那一刻，我的心，還是那麼的疼。
手指撫上她已經殘缺結疤，但難看至極的腳趾頭，“現在，還疼嗎？”
她搖頭，“早就已經不疼了。”
摸上她的腳趾頭，我的眼前，那一幕幕血腥而殘忍的場景再次重現。
不由得，我聯想到了顧靈。
“媚兒，你說……嫉妒心這東西，會傳染嗎？”
“會，但又不會。”
“什麼意思？”
“人的思想，有時候很脆弱，非常容易人云亦云，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會這樣，你若是內心堅定，任何雜念，都不會左右你成為一個善良有道德的人。”
媚兒的這番話，讓我感慨萬千。
“你是想說顧靈的事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