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家酒店的房間。
人如其名,那個蜘蛛長相猙獰,脖子的一側紋著半個黑色的大蜘蛛。
昨天晚上蜘蛛過生日,他和兄弟們包了一家餐廳慶祝,酒喝多了,最後也不知道是怎麼離開的。
由於昨天的狂歡,今早醒來就頭痛欲裂,胃裡也各種翻江倒海,宿醉的各種後遺症開始作祟。
蜘蛛從床上爬起來後,便直接沖入了廁所,抱著馬桶就開始狂嘔吐起來。
直到胃裡的東西都吐光後,蜘蛛才慢慢起身,開啟水龍頭用涼水漱了漱口,也順便洗了把臉。
待蜘蛛走出房門後,他猛地一抬頭便看到韓彥辰站在床邊。
“什麼時候進來的?”蜘蛛用毛巾擦了把臉,“嚇我一跳。”
“剛剛進來而已,看蜘蛛哥在廁所嘔吐,便也沒有打擾。”韓彥辰將醒酒藥遞了過去,順便也拿過來杯子倒了一杯清水,“宿醉很難受的,這是醒酒藥。”
“可能老了,經不起折騰了,不是我吹,年輕時不管我喝多少酒,第二天照樣倍兒精神。”蜘蛛說著曾經的壯舉行為,將手上的毛巾甩到了肩膀上,然後接過了韓彥辰手中的藥和那杯清水,吞下了一粒藥。
韓彥辰的眼底滲著絲絲的寒意,望著蜘蛛喝下了藥。
“蜘蛛哥仍然有年輕時的風範,可看不出上了年紀。”
“臭小子,不是男人面前萬年冰山臉,只有對女人才各種熱乎表情,今天怎麼學會誇人了?”蜘蛛用肩膀上的毛巾甩了一下韓彥辰的胸口。
韓彥辰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下,別有意味。
“誒,我的司機和跟班的兩個兄弟呢?”
“他們也醉的一塌糊塗,所以我就過來開車接你。”
“哎喲,瞧你懂事的,真是深得我心。過幾年我退休了,我會考慮向蛇老舉薦你,我無兒無女的,難得老天爺將你這麼個人才送到我身邊,不是我說安保頭目確實委屈了你。”
韓彥辰笑而不語,站在那裡等著蜘蛛換好了衣服,就在蜘蛛換好衣服時,他也戴上了一頂黑色的棒球帽,帽簷壓得很低,幾乎遮住了他的半張臉。
兩個人走出了酒店的房間,乘電梯來到了酒店的地下車庫。
韓彥辰走在前面,微微扭頭說道:“蜘蛛哥,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取車。”
“好。”
韓彥辰獨自朝一輛黑色的轎車走去,他從口袋裡掏出車鑰匙,開啟了那輛黑色轎車。
他開啟車門坐了進去,望向不遠處的蜘蛛時,棒球帽下的陰影處,他的表情異常的陰鬱,目光也兇狠辛辣。
韓彥辰啟動了車子,將車停在了蜘蛛的面前,為蜘蛛開啟了副駕駛的車門。
“蜘蛛哥,上車吧。”
蜘蛛側身弓腰坐上了車,他一邊繫著安全帶一邊望了望車內,“新買的車,怎麼以前沒見你開過?”
韓彥辰直視著前方,將車內的門鎖都反鎖上了,清淡的回了一句,“前兩天剛換的。”
他啟動了車子,駛離了酒店的地下車庫,一路開到了外面的道路上。
大約行駛了半個小時左右,蜘蛛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一股強烈的睡眠慾望令他招架不住,於是他就靠在車座椅上昏睡了過去。
韓彥辰用眼角清淡的瞥了一眼旁邊已經昏睡過去的蜘蛛,他突然打轉了方向盤,改變了行車路線,一路向著高架橋開去,直接駛向了青水市的一條高速公路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車子一直加速行駛在公路上,兩邊也漸漸有翠綠的山脈連綿起伏。
蜘蛛終於醒了過來,只是在他還未來得及反應車要開向哪裡時,就感覺到後面有一輛大型車追尾了過來。
車在猛烈的撞擊下,後備箱也被撞爛了,韓彥辰雖然猛打著方向盤,但是車子還是失控的偏離了道路,直接撞到了路邊的一棵樹上。
那輛大型車趁著夜色消失逃逸了。
蜘蛛在最後暈過去前,他看到韓彥辰也暈到在了駕駛座的椅背上。
車子裡一片死寂。
不多久,韓彥辰突然在椅背上睜開了眼,他的表情異常的陰冷,在暗夜中好似湖面倒映的月光般清冷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