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章銘隨意一瞥視線卻準確捕捉到蘭葵予身影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遇上傳說中的真命天女了,不然為什麼他倆會如此有緣?
同行的人正一邊說著話一邊上樓,許久未聽見迴音,一扭頭,發現身後空無一人,章銘早就跑的連影子都沒有了。
“我.操銘哥,你上哪兒去了啊!”那人撓著頭,滿腦袋問號。
“蘭……蘭葵予!”蘭葵予從衛生間裡出來,手上還有未幹的水跡,正要掀簾子進去,聽得有人在叫她名字,剛轉過頭就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簾子被她掀開了一條縫,章銘下意識往裡瞥了下,瞬間就移不開眼了。
小隔間裡最裡面坐著個白白淨淨的男孩,聞聲抬起頭來,他戴了副黑框眼鏡,五官很好看,正一副訝然的樣子,盯著章銘抓著蘭葵予的那隻手。
不對啊我為什麼要看他?章銘努力地想要轉移視線,卻怎麼都控制不了自己,直勾勾地盯著唐潮。蘭葵予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她猛的把簾子放下將唐潮和章銘隔開,但章銘緊接著不顧阻攔強行把蘭葵予撥到一邊,鑽進了小隔間。
蘭葵予被他推了個踉蹌,扶著門框才站穩。章銘雖然控制不了動作但腦袋清楚的很,知道自己方才用了多大的勁兒,聽到身後蘭葵予吃痛發出抽氣聲心裡咯噔一聲,滿腦子都是完了完了。
怎麼搞的!為什麼會這樣!他滿心絕望。
蘭葵予沒攔住他,情急之下只能大喊一聲:“章銘!”
啊她竟然知道我名字!她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章銘心情一下子小雪轉晴,整個人被突如其來的興奮擊倒。瞬間反應過來章銘是誰的方穆博立刻起身擋在唐潮面前,一隻手把唐潮護在身後,目不轉睛盯著他,聲音沉了下來:“這位先生,你這樣看著我朋友是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啊,我也不想看一個男人啊。章銘努力想要發聲為自己辯解,卻神使鬼差地對唐潮.吹了聲口哨,吊兒郎當地笑道:“小兄弟,一個人喝悶酒啊。”
唐潮:“……”
方穆博:“……”
章銘:“……”
—— 我他媽不會是個神經病吧?
蘭葵予一手捂臉,滿臉不忍直視。她兩手扯著已經原地石化了的章銘胳膊,半拉半拽地把他給搡出小隔間,同時對方穆博使了個眼色:“快把唐潮帶走。”
唐潮立刻也站起來,這才發現剛才自己緊張中一直握著方穆博的手伸過來護著他的手。他將手鬆開,飛快收拾了桌子上的竊聽器,走出小隔間。
他就是剩下的那個主角嗎?唐潮回憶著章銘的長相,方穆博有一八五以上,章銘看起來比方穆博還要高,頭發很短,看起來就很兇很不好惹。
他跟著方穆博到了車上,看向窗外尋找蘭葵予的身影,突然猛烈的眩暈感襲擊了大腦。唐潮悶哼一聲手撐住頭,像是喝醉了酒一樣,感覺眼前景物都在不規則的晃動。
洶湧的熱潮在一瞬間淹沒了他,從心底浸入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唐潮緊緊抓著揹包帶,唇邊無法抑制地溢位一聲呻.吟。
方穆博轉頭看來,青年面色泛紅,眼裡含著一汪亮晶晶的水,懷抱書包緊緊蜷縮著身子,不住輕微地顫抖,一眨眼淚水被擠出來,順著臉龐無聲滑落。
方穆博直覺有些不妙:“唐潮?”
怎麼哭了?
唐潮費力地抬手抹去臉上的淚水,他渾身發熱,身體裡空虛的要命,每一寸面板都在叫囂著期待撫摸,宛若一隻發了瘋失去所有廉恥和理智的動物。
更多的眼淚滾落,方穆博慌了,抬手去給他擦,卻在碰到唐潮滾燙臉頰的剎那動作一頓,心下了然,緊接著被唐潮抓住了手貼在臉上,指尖被柔軟的舌舔.舐。
唐潮一路舔到他指根,把濕漉漉的臉埋在方穆博掌心中深吸口氣,瘋狂渴求著男人的氣息。方穆博輕輕抽手沒能掙開,反倒被唐潮更緊的抱住,就好像他的那隻手是什麼寶貝似的。
唐潮只覺有一鍋水在他身體裡蒸煮,時不時冒個泡泡,啵地炸開後飄出一團熱氣。男人的手貼在他臉上,手腕上有古龍水的味道,很好聞,讓那鍋水一下子沸騰起來,無數泡泡咕嚕嚕翻滾著,將他騰的一點也不剩。
他一點點啃咬著方穆博手腕內側的面板,牙齒下就是男人搏動的血管。方穆博被撩撥也不好受,在試圖喚醒唐潮無果後,他當機立斷,在最近的一家賓館門口停車,強行把手從唐潮嘴裡抽離,熄火下車。
好聞的氣息一下子不見了,唐潮迷茫地抬頭,只看得方穆博下車的背影。
……怎麼回事?
他要把我扔掉嗎?
下一瞬副駕駛的車門從外面開啟,方穆博探身進來解開安全帶,脫掉自己的外套蓋在唐潮臉上,一手託著他膝彎將他打橫抱出來。
令人心安的氣息又重新將他包圍了,唐潮低低抽噎一聲,抓住方穆博襯衫胸前,腦袋靠在方穆博肩頭,一下下無意識地蹭著他頸窩。
方穆博被他撩撥地快要炸了,他緊緊繃著唇角,掏出身份證給目瞪口呆的前臺小姐:“大床房。”
前臺小姐反應過來,飛快的給他們開了房,將房卡交給方穆博:“四樓407,電梯在那邊,東西抽屜裡都有。”
電梯就停在一樓,方穆博抱著唐潮走去,對他低聲道:“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好了。”
然而唐潮完全聽不到他說話,他從方穆博外套裡探出頭來,一手勾著他脖子,印上他嘴唇,毫無章法地吻他。方穆博被糊的側臉全是口水,他緊閉著嘴,目不斜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