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很快就達成了,巫妖獲得霜流燈塔的地契,而男爵夫人則擁有了一位巫妖顧問。
而合作的最後一步就是契約了,巫妖擔心對方不履行,對方可能也擔心他賴賬,兩人幾乎不約而同地提出了契約。
“大人,我已經準備好了契約。”男爵夫人微笑著說道。
一直站立在男爵夫人身後的騎士長跨前一步,將一張看似十分普通的羊皮紙遞了過來。
但在巫妖的魔法視覺,這張羊皮紙卻閃爍著濛濛聖光,充滿了秩序、公正的味道。
巫妖一度以為面對的是代表公正的戒律之神。
但很快就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那應該是財富女神渥金的聖光,那份羊皮卷是商業交易的神聖契約!
財富之神擁有交易的神職,也因此,她的牧師就會因此得到見證契約的能力。
而所謂的神聖契約,其實就是這種能力的具現化,類似於法師們將法術製成魔法卷軸。不過,與魔法卷軸不同的是,神聖契約可以由訂立契約的人共同書寫,最後只要念一句“女神見證”就算契約成立了。
至於違約,財富女神不會刻意懲罰違約者,但卻會給出標記,只要與女神的信者相接觸,違約的標記就會顯現出來,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傢伙曾經違約了,也就是上了信用黑名單。
這個違約成本還是不低的,因為女神的律令,打上標記之後,基本上所有正常的市場交易都無法參加了,只能走黑市這一途徑。而哪怕是走黑市,這個標記也會阻止多數交易,少數能成交的,那價格也相當的黑。
巫妖好奇地打量手裡的羊皮卷,心中卻在飛快地轉動著念頭。
這真的有些罕見,作為貴族來講,準備幾份公正之神的契約羊皮紙是比較常見的,但用渥金女神的神聖契約,就比較罕見了。
或許,這與女主人的出身有關吧,她應該是商賈之女。
簽訂完契約,男爵夫夫人似乎十分開心,臉頰紅撲撲的,別有一番風情。在氣息可聞的近距離裡,藉著火光,那面紗再無遮蔽的作用。只見她面上線條輪廓有種古典的優雅美態,雖及不上蘇瑞珂露等人的驚心動魄,但已是難得的美人兒了。
巫妖忍不住調侃了一句:“你真漂亮!”
沒想到,只這一句就讓男爵夫人的臉色驚訝起來,她水汪汪的眼睛反映著篝火的光芒,爍動變化,專注地凝視巫妖,低聲問道:“大人是否能穿透面紗看到妾身的模樣?”
巫妖有點小尷尬,點了點頭說道:“在這角度和火光的映照下,確多少看到了一點。”
心中卻在嘀咕,這些話頗帶有點男女挑情的味道,難道她要色誘自己,好使他去為她辦某更多的事情?
這位男爵夫人使他聯想到加貝斯城裡那些如狼似虎的貴族夫人,像她們這種成熟的人妻,再不像少女時代的純潔,想法便實際多了,最懂利用本身的條件,以美色去達到某一目的。
但不對啊,自己現在只是一堆骨頭架子,這色誘也沒法誘啊……但說實話,他確實是有點熱血沸騰的感覺。
水汪汪的明眸轉動了幾下,男爵夫人轉入正題,說道:“我有一個秘密要說與大人聽。”
這就更加曖昧了,但你當著你的騎士長面這樣講,真的好嗎?
或許作為巫妖,對此無動於衷,但是亞歷山大畢竟只是少年,愈接觸這位男爵夫人,愈覺得她的誘惑力無可抵擋,不知不覺的,潛意識就從深層的神經系統中上浮出來。他此時忽然覺察到騎士長等人都到了兵營門口處,這一片空地只剩下了他們這對孤男寡女,暗暗心驚,正容道:“在下在洗耳恭聽。”
娜瑪媞欣然說道:“妾身信任大人是正直君子,縱使知道妾身的秘密,即管不作交易,亦不會洩漏出去,會是這樣嗎?”
亞歷山大不屑地笑道:“難道我還會害你這些婦人和孺子嗎?”
男爵夫人精神一振道:“霜流燈塔可是我們霜流領祖輩所留,我知道有一條暗道可以直通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