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髮女法師已經看到了巫妖的真身,臉色都駭白了,小腿肚都在發抖。
巫妖驚覺自己的恐懼靈氣釋放出來了,於是趕緊再次收回。
金髮女法師渾身都打了一個寒戰,感覺像是從冰海浸沐當中重回岸上,還喝了一口熱可可。
巫妖輕咳了一聲,說道:“我正在找地方,準備建立自己的實驗室。”
金髮女法師眸了一亮,連忙說道:“霜流燈塔就是一處極好的地方,法師閣下不妨考慮一二。”
巫妖發出輕笑聲,瞳中的火焰燃燒的更加熾烈。他覺得眼前的美女真的可人,這麼輕鬆的就將法師塔送給了自己。雖然巫妖毫不在乎從一群精靈手中強取豪奪,但如果名正言順的取得,豈非更妙?
金髮女法師優雅的一伸手,說道:“大人若不嫌棄,何不在營地小憩片刻,也好商量一下,如何從精靈手裡奪回法師塔。”
“固所願也,不敢請爾。”巫妖大搖大搖地走進營地。
女法師簡單收拾了一下,才重新來見巫妖。但這一次並不是在營地裡,而是在一座兵營裡。
作為一名積年老妖,巫妖亞歷山大的手裡有無數奇珍異寶,更有無數神奇法術。僅以眼前的這一道李歐蒙的兵營來講,就殊為神奇。
這個法術會創造出一個簡單的建築,有點類似於四環的法術“李歐蒙庇護所”,可以保護兵營裡的所有人,但只是普通的岩石防護,不提供任何魔法防護。這個兵營可以容納40名士兵,還有一個帶門鎖的門,兩個長邊分別有一個百葉窗,這些門窗都有柵欄。
兵營包含了40個鋪位兩層),兩張長桌,每張長桌有十個凳子,以及燃燒著熊熊大火的壁爐,壁爐有足夠燒一個晚上的柴火。每張桌子上都放了二十人份的麵包。每個鉤子上都掛著一壺熱粥。
進來時,金髮女法師已經完全看呆了。
居然還有這種法術?
天際省……不,整個泰姆瑞爾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法術。
來見巫妖的共有兩位,一位法師一位騎士。金髮的女法師姿態娉婷,一眼望去便知是出身高貴的仕女,一襲黑色的長裙,搭配上幾件精緻的首飾點綴,看上去頗具沉靜、典雅的氣質。
在半遮半掩的臉紗裡,有種朦朦朧朧的神秘美豔。
巫妖古井不波,不過,在他的靈魂核心卻是亞歷山大的少年之心,卻不由得盪漾了一下。
“夫人請坐,要不要吃點什麼?”巫妖掃了薩滿一眼。
薩滿會意,拉起了屏風,讓兩位尊貴的客人說話。
金髮女法師福了一福,行禮說道:“妾身娜瑪媞,是霜流領的法師,丈夫哈伯德正是霜流男爵。大人援手之德,妾身沒齒不忘,未知大人的高姓大名,好教妾身能銘記心頭。”
霜流領並不大,其實只是霜流燈塔這一小範圍內的領地,說是村莊也差不多,因為這個男爵的頭銜雖然是真的,但真的與一般的騎士也沒啥不同。
巫妖微一頜首,說道:“叫我亞歷山大好了,外面的是我的護衛。今趟是要找地方建立實驗室,偶然碰上的,不必記掛。”
娜瑪媞在輕紗後的眼睛盯著巫妖,似乎一點也不害怕了,她指著身邊的護衛說道:“這是我們騎士領的騎士長帕爾勳爵。”
帕爾勳爵就是之前阻止法爾莫的最有力的戰士,他的身高超過兩米,哪怕是在兵營裡,身上仍穿著騎士的甲冑,不過是半身甲,手臂位置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是法莫爾的手斧留下的,已經進行了簡單的包紮。這個男人面容剛毅,神情略微有一絲冷漠,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騎士,那是戰場上血戰多年才沉澱下來的迫人氣場。
而這位氣勢逼人的中年男人一直稍稍落後她半步,在男爵夫人坐下後,他也仍然矗立在夫人的身後,這小小的差異,就顯示出地位的尊卑上下。
巫妖點了點頭,開門見山的問道:“夫人找我是有什麼要事要講嗎?”
娜瑪媞夫人點了點頭,說道:“山巔的霜流燈塔是我們祖輩的財物,後來被先祖精靈侵佔,一直沒有歸還。這一次我們僱傭的雙流傭兵團,又取得了風暴鬥蓬們的支援,想要取回霜流燈塔。沒有想到高精們先下手為強,居然僱傭了法爾莫來襲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