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知道你喜歡,這彎刀可不是一般的玩物,夜裡不點蠟燭,那刀散發的寒光,正是戰場殺戮所得。實在不詳。”
宋秀可不是傻子,她家中可是中原第一鏢局,從小與武器為伍的她,怎麼會不知道這刀是怎麼吸引了曾致遠呢?
曾致遠:“夫人,你既然知道,如何能夠說是不詳?在我眼裡,這便是我最最喜愛之物,便是要這樣才難得。”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布袋解開,宋秀雖說是不贊同收禮,身子卻是不自然的靠近,也想知道今日是什麼。
這兩人算是絕配了,想要的東西都是一樣。
曾致遠:“夫人,別說你不喜歡上月送來的長劍,便是那一把削鐵如泥的碧玉寶劍!”
“我知道你說得是哪個,你如何知道那是給我的?那上頭又不曾寫?”宋秀像是被抓住了小辮子一般,即刻反駁。
曾致遠:“你最擅長劍,卻是幾年未曾找到一把好劍,功夫也稀疏了不是,那把劍可是你往年的那一把,比它還要好些!”
宋秀:“不必你說,這劍我試…”
“哈哈哈哈,夫人,你還是試了吧!”曾致遠拿出了袋子裡的物件,口中笑著。
宋秀原本還要辯駁,卻是看著曾致遠手裡的東西不言。
曾致遠手中的物件正是一把長劍,原本還以為是彎刀,匕首一類,畢竟那樣的小,直到拿了出來,兩人才意識到這是一把軟劍。
這把劍有著凌厲的劍刃,卻又同時韌性十足,剛才別成一把匕首大小,現在卻是長劍大小,舒展起來十分順暢。
“這是?給夫人的?”曾致遠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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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禮收的早已經順手,曾致遠不得不懷疑這心思。
“老爺,這是蘇杭所造銀鐵軟劍,這東西,一年也只能製成一把而已,我多少次想找一把給安雅,卻是無從入手啊!”
宋秀愛不釋手的撫摸著軟劍,口中說的可都是事實,這可不是一般的軟劍,薄如嬋翼,可以貼身攜帶,實在是防身好物。
“夫人,今日你可是說對了。瞧這個!”曾致遠拿出布袋子裡的紙條遞給了宋秀。
“寫了什麼?”宋秀奇怪道。
看著紙條上鐵鉤銀畫般的字跡,宋秀眼裡的光漸漸淡了下去,轉變成擔憂,深深的擔憂。
紙上寫著:“軟劍防身,贈予曾安雅小姐。”
曾致遠:“這人用心怕是在安雅身上!”
宋秀表情嚴謹,手中的軟劍垂落。
“來人!給我死死的守著側門,派最好的人保護小姐!”曾致遠面色嚴重,語氣也是威脅十足。
這軟劍,可是這所有禮物之中。最用心,最珍貴的東西,贈予安雅!這可是衝自己女兒來的!
不知那人查了自己家中多少,準確的把握了自己和夫人的心思。送的東西都被我們留下!用心難測!
只不過!
“老爺,派人專門守著側門,絕不能放過了這人!敢打安雅的主意,我必定要看看是何方神聖,否則如何安心?”宋秀道。
曾致遠:“是。用心如此,我也不能容他!”
宋秀看著手裡的軟劍繼續道:“可惜,安雅從不習武,這人錯了!”
若是他沒有錯,那將是多麼恐怖的洞察力,他們的絲絲點點,即便全被人洞悉,他們也沒理由害怕接受這禮物。
只是一到女兒身上,他們便接受不了!
“這人聰明,卻是魯莽!安雅自小身體不好。從未習武,這劍送她,是個錯誤!我必須找到這人!”